“母后!”乌兰公主撅着嘴,手指绕着祁韫泽的黑发打转,“您可亲眼瞧见他比武时的英姿,怎么就是花拳绣腿了?而且,您看看他的相貌,光是瞧着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我在赤渊城可是没有对手的,便是赤渊城千挑万选的勇士在我面前也不过如此,又何必计较他呢?”
“不如让他耍段中原剑舞给您瞧瞧?”
城主夫人不耐烦地摆手:“中原人那点三脚猫功夫,可是入不得我的眼的,你看重他,你日后自己看也就是了,别来脏了我的眼。”
“母后~”乌兰公主拖长声调撒娇,指尖悄悄掐了下祁韫泽的后腰,“就当是给女儿的新婚助兴嘛。”
张月舒见状,趁机开口:“我方才进城的时候,就听说了公主为自己选了个夫婿,还不曾一见,不如便叫他舞上一曲,也叫我开开眼界吧。”
城主夫人拗不过,只得点头。
乌兰公主从腰间摸出个银铃铛轻轻一晃,祁韫泽就跟提线木偶似的站了起来,眼神发直地走到大殿中央,机械的接过侍卫递上来的没开刃的礼剑。
柳霜序死死攥着袖口。
那铃铛跟她捡到的长得一模一样,就是颜色不同——敢情这公主还备着替补的。
乐声一起,祁韫泽跟着节奏舞剑。
动作倒是流畅,可那股子僵硬劲儿藏都藏不住,活像被捆住翅膀的老鹰在扑腾。
“我就说中原人的本事不值”城主夫人嘲讽的话还没说完,变故突生——
祁韫泽一个转身,剑尖本该指向空气,谁知他手腕突然微妙地一抖。
寒光偏转,直冲着乌兰公主就去了!
公主惨叫一声,剑刃在她白嫩的手臂上划出道血口子。
祁韫泽动作突然卡住,跟断电的傀儡似的,剑‘咣当’掉在地上,眼神又变回那副空洞样,好像刚才那出根本不是他干的。
大殿顿时炸了锅。
“护驾!”
“把这中原狗贼拿下!”
侍卫们一拥而上把祁韫泽按在地上。
乌兰公主捂着流血的手臂,脸色煞白却莫名兴奋:“不!不怪他!是我没操控好!”
城主夫人气得金步摇直晃:“事到如今,你竟然还向着他说话!这个狗东西竟然敢伤到我的女儿,还不快拖出去砍了!”
“夫人明鉴!这分明是公主殿下手法生疏!”柳霜序脑子一热冲了出去,‘扑通’跪在地上。
满殿哗然。
所有人都盯着这个不知死活小丫鬟。
柳霜序额头贴地,声音却格外清楚:“奴婢虽不懂巫术,但听老人说过,傀儡操控不当就会出岔子,祁将军方才眼神呆滞,分明是完全受控,怎会故意伤人?”
她偷瞄了眼一直沉默的城主,发现老头眼神涣散,对眼前的混乱毫无反应——跟祁韫泽那呆滞的样子一模一样。
“你个小丫鬟懂得倒多?”城主夫人眯起眼睛,“月儿,看起来,你身边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夫人恕罪。”张月舒冲出来给了柳霜序一耳光,怒道,“放肆!贱婢!这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你们中原将军在这儿也就是条看门狗,轮得到你说话?”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