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出自己所料,容枝枝也问了一句:“其他命妇可知晓太后召见的原因?”
流云:“知晓的,太后的意思是自己的生辰,因着沈老太君的死被毁了,她便重新设宴,想与众人热闹热闹。”
玉嬷嬷听到这里,就变了脸色:“其他夫人都知晓去宫里做什么,偏那嬷嬷不肯与夫人您说,如此看来,就是故意瞒着您的。”
容枝枝平静地道:“就是想叫我惴惴不安,甚至晚上都睡不好,一直揣测太后的心思罢了。”
但凡她心思浅一些,没想着叫人出去打听打听,这会儿怕是已经开始心慌了。
她摆摆手,示意流云先出去:“辛苦了。”
流云:“属下分内之事。”
他退出去之后。
玉嬷嬷道:“夫人,这一次入宫,您可千万要小心。”
朝夕一脸诧异地道:“是其中还有什么不对之处吗?”
对她的心思简单,容枝枝早就已经习惯了。
瞧着她道:“你试想,为何其他人都是有空便去,只有我是收到懿旨,非去不可?”
朝夕明白过来了:“想来这场宴会,根本就不是为了庆贺生日,是冲着您来的!”
自己先前竟然没想到,还以为那嬷嬷故意为难,不肯说出太后宴请的用意,便已经是太后的全部计划了。
“夫人,那怎么办?咱们能称病不去吗?”
容枝枝摇摇头:“懿旨都已经下了,若是称病不去,反而是给了太后发作的机会。”
“我如今有孕在身,也不便给自己乱用药装病,伤了腹中孩儿不划算。”
“去就去吧,我如今到底是一品镇国夫人,且有身孕,便是尊贵如太后,也不能毫无缘由便再像从前那般收拾我。”
再者说了,一会儿沈砚书回来了,知晓了这事儿,也定会为自己绸缪,倒也不必太过担忧。
朝夕开口道:“夫人,那到时候奴婢陪着您一起去吧,到时候奴婢就穿您让人给奴婢准备的新衣衫。”
“以昱国准郡主的身份,同您一并去,这般就是有人为难,奴婢说不定还能为您挡住一二。”
到时候自己就是骂人了,那也是自己作为昱国郡主骂人,让她们有本事去昱国讨公道,而不能再指责夫人管不好下头的人了。
容枝枝听到这里,蹙眉思索,考虑能不能让朝夕去。
看出夫人是担心自己的安危,朝夕道:“夫人您就宽心吧,这个齐国不是谁都与咱们相爷一样,能担得起杀死昱国郡主的罪名的。”
当初还不知荣华郡主身份有假的时候,相爷见夫人伤成那样,也是没打算让偃窈窈活。
可这样的事儿,整个齐国,除了相爷,谁敢轻易干?
除了相爷,谁有本事保证能在杀了昱国郡主后,帮陛下兜底,踏平了昱国,还叫陛下相信他有这份能力?
其他人既然不敢,那朝夕认为自己是安全的。
容枝枝也知晓朝夕的话有理,便点点头:“行,那你与我一并去,只是便是有所恃,也不要做得太过,免了惹祸上身!”
她已经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重视的人了。
朝夕:“是。”
。。。。。。
三日一转眼便到了。
容枝枝与朝夕一起坐着马车,往宫里去,朝夕也是第一回穿贵族小姐穿的漂亮衣服,一路上倒很是高兴。
与容枝枝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只是到了宫门口,刚下了马车,容枝枝便被人挡住了去路。
对方语气讥讽:“哎,这不是咱们天煞孤星般的首辅夫人吗?先是克死了容老太君,如今又克死了沈老太君。今日出门,又是冲着克死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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