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尽在不中,宁珑向她一拜。
商定了他的去向,宁珑便回到玲珑塔,那塔仍由阿飘供着,但魂香,却是阆九川出了。
阿飘看她不走,道:“此事已了,你还有啥事?”
“镇北侯,乃是我的杀父仇人,他拿了一个情蛊,帮我查一查他。”阆九川的脸色很冷。
阿飘怔住,怎么又冒出杀父仇人来了?
阆九川把给灵巫搜魂的事说了,道:“不管他是不是我前世的父亲,他名义上也是这身体的父亲,这因果羁绊我斩不了。而且,他乃是枉死!”
战死不过是遮掩枉死的假象,害他的人却拿着本该属于他的荣耀享着荣华,还假惺惺地为他每年做法场?
到底是超渡缅怀亡人,还是要借以法场安自己的心?
她都有些怀疑,阆正汎投胎了没,如果没有,那他的魂,会不会像宁珑一样,被镇压在哪个旮旯地?
阆九川想到这一点,胸口就传来一阵刺痛,戾气压不住,嗖嗖地往外散。
阿飘叹了一口气:“刚还了宁珑先生的冤,又来一个阆正汎,还是一样的阴损破事,人性之恶,比鬼还可怕。”
阆九川默然,还真是这样,阆正汎的情况,和宁珑,有何分别?
“我能拉盛怀安下文坛,亦能将那镇北侯掀下马。”阆九川的声音冷冽,眉目更是冷酷,道:“作恶者,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