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格外的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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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淮西,必定有灾!”
泗州大地被暴雨笼罩,不远的京城亦是一片阴云。
今年的秋来的早,冷的也早。
尽管没下雨,但空气之中好似水汽无处不在,阴冷潮湿。
咸阳宫弘德殿玉华堂中,太子朱标紧皱眉头,坐在宝座上。
麾下东宫官员位列两班,人人也都是面有忧色。
新晋工部侍郎练子宁开口道,“这场雨来的太突然了,而且一下就是半个月鲁东豫东黄河水位已告急,达到警戒线!”
“明年有灾?”
朱标的另一心腹,黄子澄看看朱标的神色,而后对练子宁道,“现在才是秋天”
“太子重用清流,非国家之福!”
练子宁心中暗叹一声,开口道,“正因为是秋天,才说明年必定有灾!今秋的雨已不只是暴雨了,而是秋汛。”
“秋汛之水,囤于河道之内,无处可去!”
“入冬之后稍微平稳,但您可能不知道冬天也会下雨的!”
“尤其江淮之地,雪少雨多,明年再有春雨”
“届时河水暴涨,哪怕黄河不改道,淮水也必霍乱!”
说着,他看向太子朱标,“而且因为鲁东地区,从去年开始已清淤,疏通运河,阻拦了水系”
“那依爱卿之见,如何处置?”
朱标开口,打断对方。
练子宁的话多少让他有些下不来台。
正是他巡视了西北回来之后,推行了河海之策。
河指的是运河。
海指的是海运。
不能说他错了,疏通运河连通南北,把山东河南淮扬等地的水路疏通,保证运河南北,是国策。
亦是利国利民,造福沿岸数省百姓的德政。
可谁想到,一场骤然而来的秋汛,竟让他推行的运河之策,显得有些多余且坏事了。
“微臣以为当务之急!”
练子宁直接开口道,“第一,多多预备粮食药品。第二,一旦有灾,有地方安置灾民。第三,多多预备银钱!”
说着,他顿了顿,“尤其是第三项!”
“若无银子,无论是黄河还是淮水,都不好治。不但不好治,而且灾后百姓无法重新回到家园!”
“是老成谋国的法子!”
朱标赞许的点头,看向另一侧,“李爱卿,国库还有多少银子?”
“回太子爷!”
户部侍郎李至刚出列,低声道,“尚有存银七十二万。”
说着,他不假思索的继续道,“方才练大人在说的时侯,臣心中就在思量了。银子不多,但粮食不缺,布匹也不缺。若真有灾情的话,大致上安抚两省的灾民还是够的!”
“七十二万?”
朱标皱眉,“怎么这么少?”
“呃!”
李至刚顿顿,“甘肃蓝侯上个月请奏军需十二万两,布七万匹。大宁设卫,花费九万两。去岁藩王大婚,就藩用银赏赐兵马等合计二十一万两。”
“河黄两项,十八万两。”
“嗯,还有祖陵大工那边,仅目前所报的花费,就有三万八千两,这还没核销!”
“另外这场雨,明显地方上农事受损,朝廷是要豁免钱粮的!”
“孤的错!”
忽然,朱标揉着太阳穴,开口道,“这两年孤花钱有些大手大脚了!”
“哎!”
随即,他又在心中苦笑,“若是二丫头在,定能帮我出谋划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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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随即,眼神之中又多了几分狠辣,“曹国公求不得,那我就得求韩国公!哼哼你们若是都不帮我!哈哈!哈哈--≈gt;≈gt;!真以为我这个锦衣卫都指挥使吃干饭的?我手里,有你们的把柄!”
咔嚓!
一道惊雷骤然闪过。
毛骧的脸上,格外的狰狞。
~~
“明年淮西,必定有灾!”
泗州大地被暴雨笼罩,不远的京城亦是一片阴云。
今年的秋来的早,冷的也早。
尽管没下雨,但空气之中好似水汽无处不在,阴冷潮湿。
咸阳宫弘德殿玉华堂中,太子朱标紧皱眉头,坐在宝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