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气息如此平稳,对打这么久,他身上多处挨了她的拳脚,而她的衣角他都没沾到几次。
他就不信了,一个女人,而且是生过孩子耗去多少精血的人,还能比他这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更有耐性。
“师妹,你回去吧,等我们分出了胜负再来找你。”
“师兄,她这是想耗死你,人家有备而来,而你是被动接受挑战……”
“回去吧,我可以输给一个女人,但不能因为体力跟耐性输给一个女人。”青玄态度强硬,“让师父先回去,我没事。”
宋春雪转动剑柄,感觉之前的五个时辰,有种洗筋伐髓的通透感。
青云说对了,她就是要耗到底!
又过了一个时辰,高处的凭栏边只有张承宣张道长一人。
青玄的额头上汗珠不断滚落。
他大吼一声,“再来!”
又一个时辰,张道长也回去了,星光之下,只有沉重迟缓的剑啸声。
“行了,我认输,”青玄倒在地上不动了,“我是人不是驴。”
不远处吃草的倔驴打了个响鼻,沿着台阶走上偌大的台子,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青玄面前,似乎在说:你骂谁呢!
“吧嗒嗒~”
随后,倔驴当着青玄的面,给他拉了一大坨马粪。
虽然马粪没那么臭,但这个行为很不怀好意。
甚至带着挑衅跟侮辱的意味。
青玄笑了,“你这马叫倔驴,我看宋道长也不差,跟驴一样倔,不愧是一家子。”
“噗~”
倔驴用他修剪得好看的马蹄子在地上来回踱步。
“他让你继续打,好好教训这龟孙,手下败将还敢口出狂,不让他长长记性,你就不姓宋!”无忧愤慨道,“他还没晕过去呢,继续打。”
“再来。”宋春雪用剑指着他,“还差一个时辰。”
“那可说好了,再打一个时辰,我舍命陪君子。”青玄已经不知道生气了,他现在只想回去躺在浴桶里泡着。
宋春雪勾唇一笑,不凑够九个时辰,她决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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