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已经设好埋伏,准备伏击达延汗。
可惜晚晚出了事,他不得不中断计划,迅速回京。
等晚晚身l大好,他必定要找机会与达延汗一战定胜负。
这是后话。
现在的问题是,二万京营官军派谁领兵?
兵部提了几个人选,陆行简不置可否。
“此事容后再议。”
话音刚落,清宁宫服侍的宫人来报了一句什么。
陆行简脸色立即变了,扔下一句:“散了吧”就走。
何鉴等人面面相觑,好奇心极度膨胀。
能让皇上扔下军国大事赶过去的,会是什么事?
众人边往外走边小声议论。
“后位空悬不是长久之计,该劝皇上立后了。”
“谁说不是呢?杨一清尚书去年不是劝谏皇上广纳后宫以广子嗣吗?可惜皇上置之不理。”
“皇嗣牵涉国本,皇上登基已有八年,也该重视子嗣后代之事了。”
后宫空虚,就是机会。
只要送进宫的女儿得了宠生下皇子,还愁没有前程?
……
陆行简离开御书房,顾不得坐轿子,快步往清宁宫赶。
刚才宫人禀报,说晚晚不见了。
清宁宫大门紧闭,里头却是一团乱,来来往往的人影,灯都点了起来。
衍哥儿披着衣服正在指挥当值的宫女内侍:“快,一个个房间都要找!”
宫人们个个胆战心惊。
他们是陆行简精挑细选出来的可靠人选,却还是发生了这样的差池。
陆行简面色冷得可怕,先快步去了卧室。
卧室里空荡荡,被窝是冷的。
连帷幔后都没人。
“人呢?”他的声音极度冰冷,压抑着愤怒。
宫人们全都跪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
衍哥儿哭得眼睛都肿了,“不知道。”
他半夜尿急醒了过来,见爹爹和娘亲的卧房门开着,便走进去看。
爹爹和娘亲都不见了踪影。
可是,娘亲的外袍都还在那里,能跑去哪里?
他让人把宫殿里每一个房间都找过了,却没找到人。
陆行简眉头蹙得死死的。
晚晚只穿着中衣,天这么冷,能去哪里?
陆行简眼神冰冷至极,如寒刃一样扫过一个个宫人。
他更害怕是这里头藏着居心叵测的钉子,就趁他不在对懵懂的晚晚下毒手。
衍哥儿没有继续在这发呆,又带着人往前面的正殿和偏殿找去。
很快有人来报:“娘娘在正殿西暖阁。”
陆行简怔住,大步往正殿走去。
周氏薨逝后,清宁宫一直空置,只是留了宫人在这洒扫。
比起当年有人居住时,还是缺了许多生气。
正殿西暖阁是陆行简起居坐卧的地方。
苏晚晚正蜷缩在书房的榻上,双手抱着胳膊瑟瑟发抖。
“晚晚!”陆行简解下自已的貂皮大氅给她盖上。
她的全身冻得冰冰凉。
苏晚晚脸上全是泪水,嘴唇微微颤抖,看到他就像看到亲人,声音带着哭腔,饱含委屈和惊恐。
“阿寿……”
陆行简心头像被人重击了一拳。
将她抱在怀里,亲吻着她的发顶:“你是来找我吗?”
苏晚晚点点头。
“是--≈gt;≈gt;我不好,不该扔下你。”陆行简声音有些暗哑。
晚晚如此依赖他,是好事。
他以后,坚决不能扔下她,自已离开了。
苏晚晚蓄记泪水的眼神怯生生地看了屋子里一圈,害怕地把头埋进他怀里。
陆行简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这里的格局有些大变样。
和他们俩小时侯在这一起读书写字、吃点心果子玩耍时的布局截然不通。
倒是晚晚躺着的这张榻,和以前一模一样。
陆行简温声安抚:“晚晚真厉害,还记得咱们小时侯一起玩的地方,我都快不记得了。”
“咱们先回去睡觉,明天白天再来玩,好不好?”
现在的晚晚,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