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1 / 2)
他的手触抚在拿冰凉的长笛之上,笛身镌刻的字迹已被他擦的发亮。
子夜梦迴不觉意,恰似卿心无可追。
楚莫辞不知,这短短的数字之间,便是乔心尘的答案。
再收到楚雁离的消息时,便是他的死讯,楚莫辞震惊万分,他扯着将离的衣服嘶吼着,问责他为什么没有平安的将楚雁离带回来?那个所谓爱他至深的蓝澈又在哪里?
将离双眼通红,却一个字也讲不出。
那一瞬,楚莫辞失感觉天旋地转,他失去了唯一的至亲,他在现今最后的牵挂。
他痛恨自己的无感冷情,痛恨自己的迟钝懦弱,更痛恨那些以爱为名无怨无悔的前仆后继。
值吗?
楚莫辞看着眼前楚雁离的心魂,默念着。
真的值得吗?
寂寥的空间内没有任何的答复,压抑的气息让他喘息都有些困难,这场景就如同当初乔心尘离开时一样,他好像更不明白爱究竟是什么。
头颅发出撕裂一般的疼痛,他痛苦的躺倒在那崖畔之上。
不要,他不要。
他不要再被爱这种东西所侵扰。
他承受不起,也不敢面对。
所以他想逃,想要逃离这让他一直困扰的课题。
时间回到现在,回忆戛然而止。
“真可悲。”这是楚雁离复生后的沈凛留给他的话。
这话无情的撕裂了他最后的伪装,逼着他直面自己的心魔。
乔心尘的脸再一次的浮现在了他的眼前,只可惜现在的他,早已不似从前,很难再为这情爱之事伤心落泪,他的心似乎在失去乔心尘的那一刻就彻底冰冷,而沈凛的执着却再次让他再次对爱产生了好奇。
所为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沈凛继承了魔尊之位后,他的身份也继而抬升,一跃成为了尊贵的魔尊长兄,谁人见他都要称一声殿下。
他确实如愿的留在了荧惑魔宫,但他身旁却再无一人。
柳叙白的出现让他再一次的产生了质疑,究竟是怎样的力量,支撑着他们?即便知晓柳叙白是害他身死的蓝澈,沈凛也能坦然接受。
他无人可问,无人可说,只得落寞的坐在大殿里独自伤神。
心尘,如果可以,我想去学。
我想去学要如何爱一个人。
这是我毕生的课题,我将用一生前去修行。
我坚信,你我终有重逢之日。
希望那一天,我可以大步向前,走向你。
希望那一天,我可以告诉你我的选择。
希望那一天,我能说出,我愿意。
愿者上钩
可悲吗?楚莫辞指尖在茶盏的边缘打旋,他自打出生就一直被教育要将这些多余的情感剔除干净,他与魔尊之位无缘,所以一直只能扮演辅佐的角色,既然是辅佐就需要将这些容易干扰判断的杂念全部抛除,他没有沈凛那样的福分可以由着性子做自己想做的,他既嫉妒也羡慕,沈凛可以不用遮拦自己的情感,爱恨情仇全写在脸上,他何尝不想如此,但是他并没有学习过要如何去爱一个人,所以沈凛的话让他有些动容。
真的很可悲吗?楚莫辞反复思索着,这是将离从门外进来,一看这满殿狼藉,就知道沈凛刚才一定和楚莫辞动手了,他先和楚莫辞打了个招呼后便走到沈凛桌案前,将散落的笔墨纸砚一一放好。
“将离。”楚莫辞叫住了在忙碌的将离,将离闻言放下手里的活回答道:“殿下吩咐。”楚莫辞看着将离恭敬样子不由的叹了口气,“不必如此拘谨,我只是……想和人说说话而已。”像将离这样的挚友,楚莫辞也不曾拥有,他行事一向严苛,平日是没有近身之人可以讲话的。
“殿下请说。”将离没见过楚莫辞这个样子,于是语气也柔缓了下来,楚莫辞淡然的问道:“你怎么看柳叙白这个人。”他想从将离这里知道,柳叙白究竟是什么地方吸引了沈凛,以前在魔宗,沈凛一直对情爱之事十分回避,除了和将离走的比较近,也没见他再与谁畅言欢谈,这个柳叙白,不光走到了沈凛身边,还占据了他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他不由得好奇了起来。
“琅環吗?自然是个温柔舒雅的人。”将离虽然知道楚莫辞盯上了柳叙白,但是并没有想到他突然会向自己打听柳叙白的为人,这是什么出招路数?
“仅仅如此吗?”楚莫辞听出了将离的搪塞之意,所以连忙追问,“只是这样,就能让他不顾一切吗?”将离见楚莫辞是铁了心的要问,他也只好将自己的想法如实说出:“当然不仅于此,琅環对君上,可谓是剖肝沥胆,这点我可以为他作保。”将离不敢说太多,生怕楚莫辞捕捉到了什么信息。
“果然,是很可悲啊。”楚莫辞喃喃道,他沉吟了半晌,又恢复了以前的状态,然后对将离说道:“唉,可惜了。”将离没有听懂楚莫辞的话中意,楚莫辞是在感叹,虽然他知晓二人情谊深重,但是自己却不得不要拆散他们,毕竟他也有自己的使命,沈凛既然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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