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如此,弘历便存了些不满,你说你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来,就是皇阿玛没意见,为了顾全皇额娘的面子,爷也不敢再将折子往上递不是?再加上在他额娘熹妃处听到的落水传言,就更是不喜能让你入乾西二所侍奉爷,就是你的福分了,爷还没嫌弃你,你倒是先嫌弃起爷来了?
眼高于顶,不守本分,狂妄自大,恃宠而骄!
弘历在心里狠狠的记上了一笔,想着还没有下旨,事情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便又动起了小心思,只是他毕竟还没昏了头,知道这等男女之事不能直接找皇阿玛,不然肯定会被批个狗血淋头,就将目光转向了嫡母的启祥宫
皇额娘从幼时便很疼宠自己,凡他有所求,多顺其意,这侧福晋虽然是出身于乌拉那拉家,可又不是皇额娘的嫡亲侄女儿,再亲近还能亲近过从小就跟在皇额娘身边的自己?
想法是不错,实施起来却很困难。
皇后是什么人?垂髫之年配于雍正,主持中馈四十余载,亲历了康熙朝宫廷斗争的多事之秋,眼见了九龙夺嫡的冷血残酷,至今无子无宠却稳坐中宫宝座,旁人无一敢不尊敬,其中固然有雍正重体统,敬嫡妻的原因,但就她本身而论,却也绝非等闲。
听着弘历那意有所指的话,以及瞧着那欲言又止的模样,皇后用不着多想,就能猜到他心里打的小九九,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状似无意的抛出皇上已经拟旨赐婚的消息,言罢还调侃了一番,弄得弘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怏怏告退
于是机缘巧合之下,这命中冤孽的二人就这么碰头了!
景娴不是没有设想过再见弘历时的场景,无非也就是满屋喜字的洞房花烛夜,良夜春宵,琴瑟共鸣,换做一般的待嫁新妇,一定都是无限憧憬期待的,上一世的自己不就是如此?但经过了那样的悲凉凄苦之后,重生而来的景娴怎么可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尘归尘,土归土,飞蛾扑火般的再去弥足深陷?!
即便自幼学习的传统礼教,便要以夫为纲,以君为常,容不得她背驳,只能守住本心,暗自筹谋;即便皇命大于天,为了家族,为了活下去,她不能抗拒命运的开端,只能顺君之意;即便为了自己,为了身边人,为了她的永璂,她不能拒绝再入深宫,再成皇家妇
可是,正是因为这些,她才越发的恨!
只要一想起自己那比冷宫还要荒凉的翊坤宫,为自己劳心劳力还不得善终的容嬷嬷,被自己连累,明明身为皇阿哥,唯一嫡子,却混得还不如一介包衣奴才的永璂,她心中的恨便如洪水暴雨般席卷而来,看着不远处的记忆中人,耳边仿佛又回响起那不带一丝温度的残酷之声
皇后,你不要以为你是皇考亲赐,孝敬皇后的侄女,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来挑战朕的耐心!本朝不是没有废后的先例,你既然胜任不了皇后的位子,干脆就退位让贤,滚回你的翊坤宫呆着去吧!
狗奴才,就会无中生有,惹是生非,朕给乌拉那拉家面子,不办皇后,难道还办不了你?给朕拖出去杖责五十!
懦弱无能,无用至极!朕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真是丢爱新觉罗家的脸!以后没有朕的旨意,不准入宫,还不滚出宫去?
景娴看着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影,记忆也越发的清晰起来,双手不自觉的攥紧成拳。
一旁的翠竹并不知道景娴的心思,感觉她身子略微颤抖,只以为是见到外男有些紧张,又想起她应该没见过四阿哥,便连忙附耳上去轻声提醒,小主,那位就是四阿哥。
小不忍则乱大谋!
被翠竹这么一提醒,景娴倒也回过神来了,反复深呼吸几次,强压下胸腔里一波胜过一波的怒火,才略往后退了几步,让开路,而后福身道,给四阿哥请安。
弘历心里存着事,一路上也没怎么注意,冷不丁听见旁边传来一个十分悦耳的声音,步履不由得一滞,凝神看去,却只见一身姿婀娜的嗯?瞧着这装扮,是秀女?
免了吧。
做好的打算没能实施,弘历心里本就烦,想着外男不得私下接触秀女的规定,更是摆了摆手叫完起就准备走人,省得被人钻了空子捅到皇阿玛哪里去可随着眼前女子袅袅婷婷的起身,低垂的头微微抬起后,露出来的绝色容颜,让他忍不住觉着眼前一亮之余,脚步也鬼使神差的顿了下来
弘历虽然偏爱汉女,可这个偏爱有一个极大的前提必然得是美女!美人弱柳扶风那是赏心悦目,若是换了个姿色平庸的,就是扭断了腰,他可能也不会多瞧一眼。
景娴上一世能生下二子一女,显然是得过一段时间圣宠的,而就凭着她那不讨喜的性子,时不时戳下皇帝肺管子的忠言逆耳,都能够得到圣宠,可见她满蒙第一美女的名头并不是空穴来风!
没有像一般的满洲姑奶奶时刻端着那副架子,举手投足却带着并不让人觉得有压迫感的高贵尊荣,再配上这极其出色的姿容,和微微颤抖(气的!)凭添出的一丝娇羞弘历打量得极是满意。
可景娴却非常不满意!
感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