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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哑声说:“是嘉效立的碑,在他们曾经一起探索的地方,埋的是阿霖打了很多年的篮球。”
到了夜晚,有些了入秋的凉风,天空却是蓝湛湛,几颗星子挂在树梢上一样,熠熠生辉。
郑清昱一张清透白皙的脸被发丝湮没,裙摆被吹得呼呼作响,在秋高气爽的街头,胸口又有闷的感觉。
忽然,一辆黑色suv在路边急遽停下,与地面摩擦出的巨响回荡在天际之上,四扇门同时打开,来势汹汹一伙人猖狂至极,直直冲郑清昱去的。
本来蒋然和郑清昱已经分开了,他满脑子纷乱,正想摸出一支烟点上,忽然听到有路人惊叫:“打人啦!”
蒋然猛地回头,目睹郑清昱撞到一颗粗壮树干上,纤瘦身体像蝴蝶折翼,四五个五大叁粗的男人把她围住,上脚踹,一切发生得太快,并非完全没有挺身而出的人。
可那些人显然是法外狂徒,手执利器,对想要上前的一对情侣用力挥出去,人群惊呼一声,有人藏在暗处默默报警。
郑清昱整个人跟死了一样,不知道是来不及反应,毫无还手之力,还是被摔懵了,趴在地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狂徒正要再把她提起来,四周几十米都空荡荡的人行道突然闯进来一个狂奔的身影,高速中蒋然五官都变形,直接和在外围手里有利器的歹徒徒手搏斗,这让打郑清昱的男人分神,只几秒钟时间,蒋然从后勒住男人脖子,将人扳倒,五官憋得爆红,一对五。
年轻那会儿蒋然是刺头,说简单点就是混混,在台高是特别风光一人物,多年没动手,如今年过四十,手脚动起来有些生硬,但全身由内到外都燃着熊熊烈火,让他没有办法卸力。
他根本来不及去查看郑清昱情况,只是有一个偏激的念头:就算是他死了也不能让郑清昱出事。
那是让阿霖小心翼翼用尽全力去守护爱惜的女孩。
他这个大哥都没为周尽霖做过什么,就收到了冷冰冰的他的死讯。
也许是蒋然挫灭了歹徒的威风,陆陆续续有人挺身而出,几人见情况不对,最后泄愤似地在蒋然肩膀划了一刀在警方赶到前跳上已经启动的车上,留下一句“医科大二附院郑清昱千人睡万人骑,靠爬领导床上位”扬长而去。
越来越多人聚拢过来,开始窃窃私语,那些隐秘压抑的声音钻进郑清昱似乎已经破裂的耳蜗里,幽灵一样,阴阴森森的,又无比嘈杂。
她痛到几乎失去知觉被一股力量一捞,想睁眼看一看这个灰暗的世界,但实在连这点力气都没有。
这种心慌到发悸的感受让郑清昱想起很多年前她在体育课上晕倒,让她离死亡这么近,她突然醒悟,为自己那些荒诞、自暴自弃式的行径感到无比悔恨。
她只想到周尽霖,眼泪簌簌落下,扯住同学的衣角,拜托他们一定要救自己。
她不能死的,周尽霖说不定就在天上看着她,会对她的堕落感到失望,会为她不爱惜自己而痛心。
她不要他对她失望而转头离开,也不要他独自难过悲伤。
那时候郑清昱想好好活下去了,她还有一对这么爱她的父母,如果知道她轻视自己生命,他们也会伤心死。
她已经因为自己无用的任性敏感失去了周尽霖,狠狠伤了心爱少年的心,不能再一次发生这种错误,不断去中伤深爱自己的人。
“真真,真真,你还好吗?”不断有人极力呼唤她,郑清昱朦胧视野里是蒋然担心的脸,她很想发出声音,告诉蒋然哥自己好好的。
混沌意识里,清晰浮现出一张总带有寒气的脸,目光深沉凝视她,冷峻的眉宇一皱,责怪她:我觉得你不太爱惜自己。
今晚陈家有客人,某医疗器械公司的老板来给陈霆民送礼,住家阿姨在厨房张罗茶水点心,柏橙也帮了一下忙,后来小朋友在楼上又哭又闹的,陈霆民不耐烦朝她甩手,命令:“去看一下。”
老板笑说:“贵公子也到了最活泼的年纪。
这话听得陈霆民挺开怀的,亲自上手沏茶,主动和老板碰了一下杯子,不紧不慢开口:“男孩子就是要调皮一点好,不然像他妈一样细声细气,”陈霆民露出个不满表情,一摆手,“不行。”
老板呵呵笑,柏橙当初还是陈霆民学生的时候他就和这个女孩子经常打照面,做事利利索索的,也不怯场,是陈霆民的得力助手。
当时老板就看出来两人关系不简单,他们这些商人对学生也呼来喝去的,可他唯独没对柏橙甩过脸子,结果没两年,还真可以光明正大喊柏橙一声“陈太太”了。
“不过娶老婆还是得是小橙这样的。”老板奉承一句,老鼠眼眯得都快找不到,陈霆民哈哈大笑,倒没否认这个说法。
茶几上摆有名烟贵酒,老板一一给捧到陈霆民眼前介绍,陈霆民啜口烟,都看过了,睨了老板一眼,不紧不慢叹口气:“张老板,我现在可是自身都难保,你这些好宝贝,不要打水漂才是。”
两人相视一笑,老板搓搓手,咬牙嘶口凉气,说:“我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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