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4 / 4)
泰半是为了太子,表叔自己倒没有什么纳妃的心思,清心寡欲得很。”
她突发奇想:“阿笙,你说陛下该不是为了安定东宫的心,便不打算再生育皇嗣了罢?”
表叔待东宫也算是极好了,贵人们都在斋戒,圆空禅师却在佛寺饮酒排遣寂寞,这是多大的罪过,只因为圆空禅师已经圆寂,卢氏是东宫的嫔妃,圣上竟这样轻易地放过去了,要不是英宗德妃长得确实不怎么出众,她都要怀疑当年圣上是否曾与英宗德妃春风一度才有了太子。
“阿瑶越说越不像话了,亲生的也没有这样的疼法,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东宫在圣人心中的份量了。”
若说疼太子一事,本朝该是文皇帝为最,但他再怎么疼爱孝皇帝这个长子,也没说过会因为这个儿子不再与顺圣皇后生养。
御座上的那人面上倒是清心寡欲,装得竟真像一个俯瞰芸芸众生的天地圣人,但苏笙自己切身感知过的几次……还是极为热切的。
“人食五谷,哪能没有俗念,只不过有些男子善于作伪罢了。”苏笙将她拥得远了些,“你再说这些不正经的,便别挨着我。”
温舟瑶隐隐觉得今夜的苏笙似乎有些不同,素日谈论到圣上时,她总是像个锯嘴的闷葫芦,要是真的不愿意说,就干脆紧闭着嘴,叫她自己没了兴致,自然也就不说了,可今夜明明是表叔叫她来陪着自己,但是苏笙自身的火气反而大得很。
说起太子她倒是不怎么在意,反倒是提起圣人来,阿笙明显话多了一些。
“阿笙说的很是,圣上坐拥天下春色,表叔又不是木头,偶尔也是很解风情的。”
苏笙这么一说,忽然教温舟瑶想起来一件旧事,她观察着苏笙的神色,笑吟吟道:“我之前曾经在圣人的书房见过一幅遮脸美人图,内侍监说是圣上自己画的,我瞧着比琅华轩的画师画得还更传神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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