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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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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给她看看。阿姐那手搞不好要留疤。”

“秀秀怎么了?”

倏地传来一个声音道。一少女推门而入,这少女身着颜色略深的紫裙,露着雪白的颈子和手腕,配着啷当作响的金饰,一步并作两步走,一双的微微眯起的极美的丹凤眼直直的撞进关玉麟的视线里。正是少女时期的尚棠。赵爷问了生好就退下了。

“谁知道。”关玉麟方才还沉浸在和胞姐吵架的怒火余韵中,此时尚棠来了也只是失望的冷哼一声,并不多说。

一个老奴进门为相对而坐的二人沏了茶,接着不声不响的退下了。

“你们将军府真有够自在,这些婆婆奴才也都行事随意的很。”尚棠看着远去的老奴,慵懒的倚在椅子上,抬起手腕,举起茶杯轻声感叹。

这语气又像是赞叹又像是讥讽,令人琢磨不透,她说话总是这样,就像她这个人给人的感觉一样,神秘莫测,令人忍不住的想去探究她的一切。

“我们练武的匹夫家里可没文官那么多臭规矩。再说这些都是跟着阿公多年的老奴,真论起来也都是长辈。”关玉麟撑着下巴,抿嘴喝下一口茶,心不在焉道:“若不是你来都不用她们伺候的。”

“很好,很民主。不愧是京中的养老院。也就在这能觉得好似回家般放松。”尚棠刷的拍手,接着嘻嘻笑了,明艳的笑晃得关玉麟眼皮一跳,移开视线。

尚棠歪头瞧了他几眼,心下了然:“你们吵架了?”

“谁和谁。”

“你阿姐和你。”

关玉麟不由烦躁起来:“不值一提的小事而已。”

“小事儿?”尚棠吃吃笑了:“她会因为不值当提的小事和你吵架?我才不信呢!”

关玉麟听到这话觉得有些别扭,忍不住反驳:“她也不是一直脾气好的。”虽然他知道阿姐并不像她总是表现出来的那么和顺,但至少在他的记忆中,她从未有过如今天这样,简直像是被什么上了身般的和他争吵。

“少来,虽然她平日是个什么都不爱管的,但碰到你的事就不一样了。”尚棠只微笑着说着关玉麟半懂不懂的话。

“那么是什么小事儿惹得姐弟吵架呢?”

关玉麟瞥了眼面前的少女,视线在她唇边游移不定。

尚棠眯起眼,笑容更深:“阿麟,你在看什么呢?”

“你咬了她?”关玉麟略迟疑道。

“什么?咬了谁?”尚棠睁大了眼,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阿姐。”

“秀秀怎么了?”

“我今天看到她右手上有很深的牙印,有人快把她手要穿了。”关玉麟慢条斯理道。

尚棠不笑了。她皱起眉来:“不会是被野狗咬了罢?万一染了狂犬”

“她说是你咬的。”

尚棠的表情一时可谓精彩纷呈。

“她说,是我咬的?”尚棠一字一句重复道。

关玉麟没说话,只有一搭没一搭的喝茶。

两人沉默了片刻,尚棠砸吧出味儿来了:“所以,你是替她来向我兴师问罪来了?”

“是你干的吗?”关玉麟没作答,右手摩挲着茶杯外沿,也不看她,只是把问题又问了一遍。

“我要是说是呢。”尚棠带点恶意的笑开了。

关玉麟忽而压抑至极的从喉间轻叹出了口气。

“你和阿姐之前因为什么打起来,我不管,棠棠。”

关玉麟低头把玩着腰间的剑穗,呢喃着。

“可你下次若再那么伤我阿姐——我就削了你的手。”

他这话说的轻轻巧巧,明明白白,就像是在说一会要去哪儿吃饭,而不是斩落心上人的手这样的暴行。

这话一出,室内静的连根针落到地上都听得见。

“——你真的信?阿麟,我在你心中就是这种人?”

划破沉默的是尚棠,她捂住嘴,表情带着浮夸的不可置信,嗓音却丝毫没动摇,一看就是装的。

“阿姐不会对我说谎。”

关玉麟只是把玩着剑穗,并不抬头。声音沉稳中透着一种认死理的坚定。

“你不信我?”尚棠换了一种很悲怆的语调,“咱们二人认识这么久了,我与秀秀也是至交好友,我怎会伤她?”

许是那语气太过悲怆,关玉麟终于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侧过头看到对面少女绝美脸蛋所展露的那种夸张哀伤委屈的神色,改口嘻嘻笑道:“不只是种假设吗。”

“我是说如果真如我阿姐所说,才会如此。”

他想了想,又轻快道:“你们之间应该是有些误会,我虽不知情,不过最好把这事说开好。免得落下疙瘩。”

“……”

尚棠不知道在想什么,只勾起嘴角,声音阴沉的答了句:“我自不会伤她。”

她想起此次前来的目的:“你伤如何了?”

“既有力气砍人手,想来是好了罢。”她语带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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