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2 / 3)
陆明煜甚至分不清楚,自己这会儿是真的在跟着对方话音思索,还是纯粹为对方容色所惑。
一直到一个亲吻落在自己唇角,陆明煜才有所回应,说:是有所争吵。
这个时候,燕云戈的吻又正正落在他唇上。
他将天子肩膀揽入怀中。感受着怀中青年与过往的不同,燕云戈一时恍惚,低声说:陛下康健许多,吾心甚喜。
陆明煜低低嗯了声。
他觉得燕云戈的手自自己发间拢过。动作亲昵,熟稔,却让天子非常陌生。
这是难怪的。在天子看来,自上林一别,自己与身前男人近五年不曾有什么亲近关系。但在燕云戈看,自己和清光的浓情还在昨日,自己只是睡了一觉,就错过千余个日夜。
醒来以后,原本情深义重的爱人竟不来相见,只把自己晾在这里。
前面那些表现,三分是知晓皇帝吃软不吃硬,七分则是确实委屈,真情流露。
这会儿好不容易又把人抱住,燕云戈打定主意,绝不撒手。
中间隔着的小案到底碍事儿。燕云戈将其推开,进一步拉近自己和天子之间的距离。
他的亲吻从天子唇上到了脖颈。嗅着熟悉的甘暖香气,燕云戈心中安定许多:清光这样念旧。虽然不知道自己和他到底有什么矛盾,但这么些年过去,连熏香都没有变过。既如此,自己也一定会牢牢守住清光身边的位置。
别的不说,这两日来,他也打听过了。当初对自己的承诺,陆明煜一律遵从。未选秀,未有皇嗣。倒是几番对各封国王子表示关系,引得王爷们争相写折子来报自家儿子多聪慧。
可见清光有多看重他、在意他。既然如此,还有什么争吵矛盾是过不去的?
眼看燕云戈的亲吻愈发往下,陆明煜终于回过神来,将人按住。
他有动作,燕云戈立刻不动。直起身,看向天子。
陆明煜喉结滚动一下,压制住自己脊椎涌上的酥`麻说,低声说:你还有伤。
话音出口,才发现音色有多哑。
燕云戈听着这话,未因被打断而不快,而是更显放松,笑道:清光甚关切我。
陆明煜一顿,看着他,问:你如何不问,你我为何争吵?
燕云戈听着,斩钉截铁:无论为什么,都过去了。
如果是清光那边有问题,如今好不容易和好,他疯了才会不断提起。至于日后,如果问题依然横亘在两人之间,那就到时候再说。
如果自己这边有问题那就更要让事情快快过去!
不过,话虽如此,燕云戈还是略有紧张,问了句:清光,你不是要选秀吧?
陆明煜没想到,他竟然想到这方面。
天子哭笑不得,说:自然不是。
燕云戈便放心,再亲亲他,说:既如此,嗯,果真是都过去了!
陆明煜听了,慢慢叹出一口气。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从始至终都笑着。
他靠在燕云戈身上。接下来的时候,两人都未提起从前。燕云戈问他,后面怎么安排。
陆明煜挑拣着说了:距离上元节不远,要留下并非不可。不过,臣子们催请了数次,他也甚是心烦。对了,原先就想好,回长安之后,要给云都尉封赏。
做将军?燕云戈问。
陆明煜含笑点头。
见他这样,燕云戈判断,这应该是一个安全的话题。
所以他说:我听旁人说,这次在北疆,我立了颇大功劳。
是颇大。陆明煜道。他挑着战报上的内容,给燕云戈说了一两件。同时,暗暗提醒自己,回过头来,一定要与赵岳等人说清,莫要露出破绽来。
天子眼皮微阖。日光照来,照出一片宁和光景。
陆明煜心道:云郎啊,云郎。你既回来了,朕如何不去将你留下。
皇帝返长安的日子最终还是往后推了推。倒不是为了上元节,陆明煜对此虽有兴趣,但他考虑更多的,是燕云戈还没完全恢复的伤。
两人深夜对望,他的手指一点点摩挲过燕云戈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当年燕正源抽出来的鞭伤已经很淡了,后面又覆盖了很多大大小小的伤口。再有,燕云戈胸膛,始终有一块比别的地方更白的皮肉。
燕云戈对此一头雾水,他却知道,这正是当年燕云戈把他从福宁殿带出来时,放在胸口那只木雕喜鹊留下的伤痕。后来皮肉长好,烧熟了的那块肉掉落。在那之前,燕云戈已经踏上流放岭南的路。一路上,又与郑易等人不睦,不知道多吃了多少苦。
陆明煜从前对此未有怜惜。燕云戈自己要走,那是他罪有应得。可面对云郎,他又很难心硬。
燕云戈看出皇帝对自己一身伤十分介怀,起先还想着以此邀宠。到后面,看出陆明煜的确难过,反倒安慰他,伤口都已经长好,新伤也正在愈合,要天子不要放在心上。
他还转移话题,说:陛下再与我说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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