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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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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首歌,只有我们的歌上了榜单,我们也太牛逼了吧!”

江岌这几晚失眠得厉害,昨晚好不容易睡了个囫囵觉,这会儿被钟扬吵醒,顿了几秒才哑声问:“什么榜单?”

“好几个榜单,截图发你了,你说这下节目组是不是该找咱们签约了?”

“不知道。”

“我觉得啊,他们就是找咱们签约,咱们也不能签,听说条件特别坑,跟签卖身契似的。”

“再说吧。”江岌兴致缺缺。

“对了,”钟扬提醒道,“节目组通知说今天下午要去录制选对手的赛前片段,两点到,别忘了啊。”

江岌应了一声。

与此同时,录制大楼里也充盈着一种振奋人心的氛围——《躁动吧,乐队》昨晚首次破圈,糙面云的《白昼嘶吼》经过一夜的口碑发酵,在没有任何营销的情况下,居然一大早登上了各大音乐软件的榜单,而“糙面云乐队”也出现在了热搜前列——

“这歌一出来就让人眼前一亮,江岌帅炸了!!”

“乐队的女贝斯手居然是燕大化工系的学霸,作曲还这么有风格……牛逼。”

“午夜温度也算是一个有点名气的乐队了,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乐队按在地上打,这节目有点意思。”

“江岌的嗓音太棒了,音域宽,爆发力也猛,尤其是低音……质感绝了。”

“没想到江岌不仅在骗小姑娘上有一套,倒是还算有些真材实料,前提是这歌如果没修音的话。”

“你们没发现鼓手也挺可爱的吗!看着好乖打起鼓来还挺疯的。”

“这乐队之前的《火车站台》和《街角那个空了的易拉罐》都挺好听的,就是感觉水平不太稳定,第二场那首太烂了。”

……

录制的场地就在二楼,江岌把摩托车停好之后,没乘电梯,直接走了楼梯。

来时路上飘了点很细的毛毛雨,微微打湿了他的衣服。

二楼嘈杂的人声顺着楼道传下来,他抬手塞上了耳机。

耳机里放着秦青卓出道的第一首专辑,叫《茧》,曲调很灵,但嗓音听上去还有些稚嫩。

秦青卓的声音莫名有种能安抚人心的力量,这是江岌昨天才发现的事情。

江克远的突然自杀让他的情绪变得极其不稳定,暴躁且易怒,以往跟钟扬和彭可诗排练时,过程中出多少错他都挺有耐心,大不了多排几遍就是了。但也许是糟糕的情绪作祟,最近几天排练时,每一处错误都像是能够点燃炸药的引线,让他不断接近爆发的临界点——

“连第二段副歌都不知道是哪儿?能记点谱吗鼓手?重来。”

“贝斯弹错音了,重来。”

“鼓手拍子不对,重来。”

“贝斯节奏快了,重来。”

“重来。”

“重来。”

“重来。”

……

他压着火让乐队一遍一遍从头排练,钟扬和彭可诗看出他情绪不对,又从江北那里得知发生了什么,都不太敢跟他说话,于是排练时的气氛压抑极了。

江岌对自己就更狠了,三天写了三首歌,每首歌少说也改了几十遍,虽然彭可诗和钟扬都觉得歌已经很好了,但江岌就是不满意,就是觉得不对劲,或者说,不够劲。

酒吧二楼一度犹如一个危险的高压舱,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会因为一个小火星而被引爆。钟扬甚至跟彭可诗提议,想要主动激怒江岌,他受够了这种压抑的气氛,说还不如让江岌索性痛快地爆发一场。

但彭可诗制止了他这个做法,理由是以江岌的性格,把内心的烦躁表现得如此明显已经是极限,江岌不是会随便爆发的人,他擅长克制,而且在逼迫自己克制。

钟扬和彭可诗一度以为这种状态只有在下场比赛结束才会得到改善,但就在昨天下午,他们发现气氛忽然轻松了不少,二楼的高压舱犹如被人在外部放了气,变得没那么压抑了,江岌看上去也没那么烦躁了。

两人对视一眼,虽然都感觉到了这种微妙的变化,可都说不清到底是为什么。

而至于其中的原因,只有江岌一个人知道。

——刚刚排练间隙,他走到窗边点烟时,看到了那辆掉头驶出红麓斜街的迈巴赫。

他不知道秦青卓在楼下的车里坐了多久,坐在车里的时候在想些什么,又为什么不上楼来看一眼,他只知道在看到那辆车的瞬间,某些烦躁的情绪似乎随着车子开走时飘出尾气,一并消散在了空气里。

晚上睡觉之前,他点开了秦青卓的专辑。耳机里面传出秦青卓的声音,犹如一只温柔的手,抚平了他满是缺口、枝枝叉叉的神经末梢,心里似乎有一张被揉捏得满是褶皱的纸,随着这声音慢慢舒展开来。

几天以来,他头一次感受到了内心的宁静。

于是昨晚他难得睡了一场好觉。

耳机里放着秦青卓的歌,还差几步走上二楼时,江岌一抬眼,看到了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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