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糟的字句。
有祝福,有名字,还有一些看不懂的。
像他和祝余这种画画的,还是头一个。
我能带走这张纸吗?傅辞洲拎拎那一页纸张,可以给钱。
老爷子没找他要钱,傅辞洲小心翼翼地撕下纸张,对折装进兜里。
傅辞洲,猪头。
祝余,小鱼。
傅辞洲吃完小鱼,又举着祝鱼离开。
他看着这个名字,转了转竹签,最后抿了一口顶端。
甜的。
傅辞洲心情不错,在元洲河边溜了一圈,放了河灯,再写一遍开开心心。
一定要开开心心。
祝钦的行程因为老家人的挽留推到了大年初二。
不过即便这样,祝余还是十分开心。
他起了个大早把家里收拾干净,然后等着祝钦给他信息,准备好随时出门帮忙拎行李的准备。
等啊等,等到了中午,信息没等来,倒是等来了一阵敲门声。
祝余跟个弹簧似的从凳子上蹦起来,屁颠屁颠就去院子里开门。
老爸回来了。
开心,开心,开心。
一开门,是傅辞洲。
祝余脸上的笑容一僵,唰的一下褪了干净。
怎么是你?
兴奋到失落的表情转换太明显,傅辞洲全部看在眼里,就算想找个借口安慰自己都做不到。
靠?他直接原地爆炸,你这是什么表情?!
祝余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脸,再抬头时脸上又重新挂上了笑容:那什么,我以为是我爸呢。
刚才突然不笑不是因为看见傅辞洲不开心,是因为祝余潜意识以为门外的是祝钦,所以当看到傅辞洲时,脑子里冒出的第一反应是我爸呢?
傅辞洲后退一步:我就不该来是吧?
这他妈也太让人受伤了吧!
不是不是,祝余连忙转移话题,你不是在元洲吗?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我他妈,我他妈直接告辞。傅辞洲又退一步,脚跟悬着阶梯,他干脆退开两米,直接站路上了。
少爷我错了,祝余赶紧上手去捞,我没想着你年初二就回来
傅辞洲转身就走:我脑子坏了才来找你!
少爷!祝余大步追上去,死死搂住傅辞洲,我错了我错了我真错了你能回来我开心的要死!
傅辞洲身体一僵,随后死命挣扎:你放开我!
祝余手脚并用把傅辞洲往回拉:不放不放,少爷你可怜可怜我,我爸还没回来呢我家就我一个人你陪陪我行不行!
傅辞洲算是明白了,祝余这人就他妈一渣男。
嘴上说得比谁都好听,但是心里指不定想让你再滚远一点。
卖惨也没用,这人就是利用他的同情心,所以自己才会像个傻逼一样一个人从元洲赶回来,就是为了给他送几个破糖画!
破!糖!画!
滚!傅辞洲的力气比祝余大得多,直接把人从自己身上撕下来,以后我再也不找你了。
少爷!祝余喊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几步助跑猛冲过来,直接蹦到了傅辞洲的背上。
脚上的棉拖鞋被甩出去一只,傅辞洲手臂下意识的往后一揽,弯腰把祝余背了个结实。
嘀
路上响起一声车笛声,正闹腾着的两个人都转头看过去。
车窗降下,祝钦握着方向盘,正表情复杂地看着自己儿子耍无赖。
你们在干什么?
投喂 吃完了我再给你买。
在祝钦眼里,自己的儿子稳重、沉默、优秀,每天认真学习按时睡觉,乖巧的根本不用他操心。
所以当他看见大笑着往傅辞洲身上蹦的祝余时,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叔叔好。傅辞洲连忙把祝余放下来,礼貌地和祝钦问好。
祝余按傅辞洲的背包蹦跶着去找自己的拖鞋,尴尬的笑容在脸上挂到僵硬:爸。
祝钦微微一点头:不冷么?
祝余低头看看自己身上,也就只套了件毛衣,连个外套都没披上就急匆匆地跑出来开门。
一会儿就进去了,他拉了拉刚才折腾乱的衣摆,动作间多了一丝拘谨。
傅辞洲站在他的右后方,把祝余所有的微小动作都看在眼里。
但也什么都没说。
进屋吧。祝钦往院门抬抬下巴,接着升起了车窗。
祝余目送车子开走,在原地舒了口气。
傅辞洲走到他的身后,探着脑袋问:你紧张什么?
他离得近,下巴悬在祝余的肩膀上,微微出声都能糊对方一耳朵热气。
祝余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往左边移了下肩膀:我没紧张。
噢傅辞洲阴阳怪气地拖着声音,是吗?
干嘛?祝余肩膀往后一摆,把傅辞洲打开半步,滚蛋。
傅辞洲皱了皱眉: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