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绵屿睫毛微颤, 抬眼望向谢致远,欲言又止。
而谢先生在此刻有种颜面扫地的感觉。
洛绵屿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眼神闪烁着移开了视线,不知怎么的, 耳根染上一层淡淡的粉意,像是无良小兔终于因为自己的耍赖行为,产生了羞愧的情绪,事实却是,小兔除了羞愧外, 心里还有丝丝其余的情绪在疯狂悸动,但是有些陌生。
洛绵屿是真的很乖一只小兔, 家里养得娇气却依旧很乖,最叛逆的事情只有小时候偷跑出去很多天,让长辈们满山头的疯找,但是对谢致远,小兔有时却是无赖恶劣的,总是张牙舞爪,还有点连蒙带骗。
如果谢致远还是一如既往地冷脸冷嘲热讽,洛绵屿只会蹦跶得更厉害,可谢致远现在却是在暗暗考虑这件事,洛绵屿底子里那点乖巧劲就被带出来了。
长久的沉默总需要有人来打破,这个重担似乎是落在了谢致远肩上,他生硬道:“我只是看看。”
他话音刚落,两只雪白的耳朵就被捧到了他面前,白得直晃人眼睛。
“不管怎么还是谢谢了,为表感谢,可以把耳朵给你摸一摸。”洛绵屿笑得眉眼弯弯,这次是不带任何置换条件的让人摸耳朵。
这就是打一棒子给一蜜枣吗?谢致远想着,可不得不承认,他就是很吃这一套。
于是,又有人开始冷脸摸小兔了。
兔球很好揉捏,但毛绒放大的兔耳也别有风味。谢致远面无表情地在心里评价。
接着,手中的兔耳突然消失,一只圆滚滚的小兔落在了沙发上,落地一瞬,小兔急吼吼地冲入了谢致远的怀中,仰着小兔脑袋,两只短耳微微颤动,毛绒小爪啪啪在谢致远小腹上拍了两下,以示催促,众所周知,兔球更好摸。
但是这次洛绵屿却觉得自己好像判断失误了,因为饲养员的手劲儿有点大,啊,都不爱护小兔了。
谢致远把小兔揉捏成一个毛绒小球,然后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起身,手里还攥着一只毛绒小球,小球还有一双漂亮的耳朵,圆滚滚的身体动了动,然后被人拢入怀中。
第二次分房睡再次以饲养员强制绑架小兔回主卧而宣告失败。
洛绵屿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带到了主卧的浴室中,耳边传来水声,他一蹦一跳地跳到谢致远手边,不远处正是可爱的小兔澡盆。
小兔有点懵,怎么就要洗澡了呢?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浴室热气蒸腾得小兔脑子懵懵,直到整只兔都被人洗干净吹干塞进被窝里都没搞明白怎么突然就又回主卧了。
好怪,想不明白,那就不想好了,洛绵屿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发呆。
没几秒,一颗光滑漂亮的大珍珠就出现在了小兔旁边,小兔侧躺着,两只前爪轻轻触碰着东珠,东珠绽放着丝丝白芒,还没等浴室水声停止,小兔就两眼一闭昏睡过去。
于是,等谢致远从浴室出来时,看见的就是一只睡着的小兔,他边擦着头发上的水珠,边往走向床边。
小兔真的特别小一只,在床上就显得更小了,怀中抱着的那颗珍珠都快抵半个兔子这么大了。
不知不觉间,谢致远脸上挂上一个浅笑。
浴室中传来一阵吹头发的声音,不多时谢致远再次回到卧室。
今夜困意来得格外快,谢致远掀开被子上了床,接着小心翼翼地把小兔放在了臂弯间,又把小兔很珍贵的珍珠放在了小兔两只毛绒小爪身边。
谢致远还记得洛绵屿说的晚上要关灯的事情,努力克服了一会儿心理障碍之后,他抬手关了灯,接着又把小兔往怀里紧了紧,并觉得如果是洛绵屿本人也不是不行。
黑夜中,白芒在一人一兔一珍珠之间连绵不绝地穿梭,其他未知,但一人一兔睡得格外香甜。
次日,是洛绵屿先醒来,他感受着身后的热量就知道自己又变成人形了,他窝在谢致远怀中发了会儿呆,很是觉得上次暴露根本不冤,一次两次次次失控,早晚暴露。
洛绵屿不着急起床,先是把东珠收回空间,打了个哈欠,又睡了个回笼觉。
之后是谢致远先起床,无论是兔变活人,还是活人变兔,他都已经习惯。
洛绵屿作为小兔时就很喜欢窝在谢致远怀中或者是臂弯处,一般就是就着大概的位置变成人形,于是从谢致远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他漂亮的轮廓。
洛绵屿睡着时比平日里乖多了,一双雪白的兔耳乱七八糟地耷拉在床上,谢致远没忍住上手揉了揉。
这一揉就把洛绵屿揉醒了,他努力睁了睁眼,道:“谢致远,早安。”
谢致远:“早。”
并非情侣关系的二人,频频在同一张床上醒来,但两人都面色无常,都没觉得哪里不对劲。
今天还有工作,洛绵屿再想睡还是要起床,而且今天还得跟方钰解释自己和谢致远的关系,他从床上爬起来,赤脚去拉开了窗帘。
清晨的光落入卧室中,洛绵屿打了个哈欠,趴在窗台上看庭院中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