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透了粘在腿上、头发散乱、脸色惨白,而她却恍然未觉一般,只是灼灼的盯着他,等他回答。
她原本只是想刺激他一下,没料到捏住自己下巴的手陡然间收紧,疼得她眼泪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
她要问竺锦年,为什么突然将她留在南海,而他的突然离开,让她心里莫名的有些担忧。
“该死--”
“小染,你当年说要一辈子不离不弃的。”
林慕言心里一惊,下意识的收回了已经迈出去的脚步,顾染白说话从来不说第二遍,如果真的重复,那就证明她认了真。
但意识只是那一瞬间,理智回归的时候他的手也按在了她的手背上,“小染,静婉她腿脚不方便,我怕她会出事。”
顾染白有半晌的迷茫,眨了眨眼睛才确定自己听到的话不是幻觉,牵强的扯着嘴角对保洁笑了笑,“哦,谢谢。”
顾染白突然就笑了,艳丽如罂粟般的璀璨笑意,在林慕言没有用力将她的手拂下之前,已经率先松开了紧握的力道。再不看他一眼,毫不留恋的推开身后半掩的门走了进去。
僵硬的咽了口唾沫,半晌才点头,“是。”
他附在她耳边低语,明明是温柔的话音,却让许静婉全身泛起了刺骨的凉意。但是她不肯低头,不肯认输,或许,只是不想承认自己的失败,一边推他,一边大声的喊:“碰过碰过,不仅碰了,我们还尚了床。”
已屏蔽那年的冬季来得特别早,或许对她而言,每年的冬季都来得太早。冬季,意味着疼痛,刺骨锥心的疼痛,她的手泡在冰冷的水里,僵硬得连指节都无法弯曲!
今天是放假的第二天,经过昨天回家高峰期的热闹吵杂,今天的校园显得格外的冷清,长长的林荫道上,偶尔会碰到两个匆匆而过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