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已是仁至义尽。他们家就算是把这丫头卖了,若是个容貌身段极好的,卖个十两就已顶天。”
“如今三十两,竟然还不知足!”
“就是。那王三的弟弟去年搬货死了,才得了二两银子的赔偿。还能怎么着?人家去告官,那也是合了大楚律法的。”
“乍一听三十两他们家好像都不在乎,但确实好像,就是不知足还要更多吧?”
“只是看东家心善给得多,还想要得更多呢。”
“呸!恬不知耻。这么好的事儿都叫你们遇上了,竟然还不满意呢?”
“就是,人都死了,你们还想要什么公道啊?去找那放火的人呀。又不是望珍楼故意将你女儿害死--≈gt;≈gt;的。”
“听说望珍楼损失了上万两的珠宝,人家不更惨?”
“啧啧啧,春儿她爹,你也不要太贪心了。小心贪太多,把自己肚皮撑破可就得不偿失了。”
一瞬间情形便就扭转了。
好像都已看穿春儿一家的把戏,变得清醒的让雀儿都有些震惊。
春儿一家根本没想到竟然还会这样。
一个个脸上终于有了急色。
“不是的,我们就是想要春儿。只想要自己的女儿啊,我们不想要银子。”
“我们就是要一个公道,你们误会我们了。”
有人听见这话气笑了,往春儿娘脸上狠狠啐了一口。
“要不要脸啊?还只要一个公道。昨儿我可是亲眼看到你们从这里离开后,就去菜市买了肉回去的。”
“我还看见他们买新的布匹了。”
“这钱都用上了,还要女儿呢?人家又没有起死回生的能力,你们明知人是回不来的,这不是胡搅蛮缠吗?”
“分明就是想要更多的钱!”
嫉妒终究让人红了眼睛。
三十两不重要。
但五百钱的月钱,却能让人羡慕嫉妒地直流口水,心生不公。
一个个说起话来,自然就充满了公义。
李卿落眼见如此,这才又开口说道:“谢谢大家为我们说的公道话。”
“不过,我们是开门做生意的。”
“他们这一哭二闹的,已经严重影响了我们酒楼的生意。不仅把我们的客官都给赶走了,还让客官们对我们酒楼和银楼都生下不好的印象。”
“不仅如此,以后我们任何铺子再招新雇工和伙计,可是不敢再轻易招寻常家百姓家的丫头和儿郎了。”
“谁知道,会不会是下一个贪得无厌的他们?”
众人一听,这更急了。
以后还要招新,岂不是大家都有机会得到这个五百钱的工?
这不招了还怎么行?
于是大家群起而愤之,开始辱骂起春儿一家来。
甚至还有开始扔砸蓝菜叶子臭鸡蛋的。
很快,春儿一家就被攻击得一身狼狈,想逃都逃不了。
“大家听我们解释……”
“大家别被这个奸商夫人给迷惑了呀!!”
李卿落抱着怀冷冷看着他们的下场。
突然,她好像才又想起一事来。
“对了。你们家说得对,我不过一个身份地位的商妇,这损失,你们是否也该与我们算一算,如何赔偿了?”
春儿一家子听到此话,都震惊地大变了脸色。
“什么!?”
“还要我们赔偿?凭什么?”
一道娇呵声穿过人群突然传来:“就凭这花榭酒楼不是你们闹事的地方!”
“就凭她南宫娘子如今可不是什么身份低微任人践踏的商妇,而是堂堂越王妃!”
“你们这些以下犯上的愚民,今日谁得罪了她,本宫绝不会轻饶!”
众人纷纷抬头寻去。
来者銮驾,竟然是金尊玉贵的七公主。
百姓们纷纷跪了一地。
“参见公主。”
宗政星遥冷冷瞧着地上一堆人,一声冷哼。
“真是好大的胆子!”
“竟然敢到此处来闹事,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皇家一怒,百姓们纷纷瑟然发抖。
刚刚公主说这南宫娘子竟然是什么越王妃?
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心里正紧张地打着鼓,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