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镶听到谢钺的声音,立刻走到车前掀开车帘,上了车。
“你怎么在这?”
“太皇太后召我入宫的。”谢钺笑着说道。
谢镶微微皱眉,就看到了两人腰间的玉佩,他眯眼说道:“下车,打个招呼。”
贺固川先从马车上下地,转身扶着谢钺,谢镶在后面托着他的腰。
“临亲王,季相,吴大人……”谢钺微微点头和在场的人打了招呼。
谢堂也一样不解:“这个时辰,你怎么在宫门口。”
“太皇太后让我进宫请安,刚出来。”谢钺回道。
他这话一说,所有人都看到他腰间的玉佩,转头在看到贺固川腰间的还有什么不懂。
皇太后这是想看‘孙媳妇’呢。
“你怎么来的?”谢堂继续问道,早上祭祖参拜的时候镇北王也在,肯定不是他接来的。
“太皇太后派轿子接的,一路抬到殿门口呢。”谢钺咧嘴笑着说道。
这是多大的殊荣,在场的人自然都知道,季相他们几个都没说话,摆明了开始看热闹了。
贺栢也知道情况不妙,他和贺固川怎么动手,都能往小了说,往兄弟之事上说,可若是牵扯上谢钺,那就不是简单的家事了。
“伤到了没,马车怎么会突然惊了?”谢镶看着谢钺担忧问道。
“回世子爷,是贺二公子用匕首刺伤了马。”左稚说道。
贺暮晨往后退了一步,谢家这兄弟两可没人敢惹:“我,我又不知道马车上有人。”
“不知道,就能动手伤马?这可是你皇叔的马车。”季铭利出声说道。
一句皇叔,不论在身份上,还是辈分上,都已经逾规。
“还不快去和你皇叔认错。”贺栢知道这时候得让步了。
贺暮晨低着头走上前:“皇叔,是侄儿错了。”
“认错都不行礼?”贺固川看向贺栢:“你府上的规矩,确实和别处不同啊。”
贺暮晨抬手躬身,但看着贺固川的神情,便知道不够,只能撩开衣摆跪下:“皇叔,是侄儿错了。”
谢钺看他这德行,晃了两下,被谢镶扶住。
“怎么了?”谢镶担忧问道。
“刚才摔着了。”谢钺小声说道,看似不想大肆喧哗,但他这一动,所有人的眼睛都看了过去,又怎么可能听不见。
谢镶刚要说话,就听到身后传来声音:“三公子。”
“木樨姑姑。”谢钺想要回身,却又因为不方便,而只是扭头冲她一笑。
“怪老奴,今日是老奴亲自去请的三公子,却没好好送回府上,侯爷勿怪。”木樨对着谢堂行了个礼。
谢堂连忙回礼:“哪里哪里,居然还麻烦了木樨姑姑。”
“老奴已经让人去请莫太医了,来呀!”她一招手,谢钺之前坐的轿子又被抬了上来。
“太皇太后说了,让三公子在偏殿中等着莫太医诊治完再离宫。”
谢钺悄悄捏了下谢镶,谢镶感觉到又捏了他一下,意思很明白:去吧,帮不了你。
贺固川赶紧上前扶着谢钺上了轿子:“木樨姑姑,我能陪着吗?”
木樨回头看了一眼:“太皇太后宣临亲王,镇北王,和贺二公子。”
“爹……”贺暮景紧张的站到贺栢的身后,他每次见老祖宗都没有好果子吃,这次还伤了镇北王的马,不会还要挨罚吧?
“怕什么,她还能罚你不成。”临亲王抽回被他拉住的衣袖,率先走了进去。
谢堂和谢镶对视一眼,眼神中都满是担忧。
“侯爷,大年初一,早些回家,都在这宫门前站着,不成体统。”季铭利说道。
“相爷说的是,老夫这就走了。”谢堂抬手行礼,和谢镶往前走去,翻身上马,便直接回府了。
季铭利坐上马车:“最近让季桅在家好好修身养性,别和谢钺搅合到一起了。”
“定远侯府,太皇太后就算想保,也难了啊!”
他说完这句,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这次在入宫,太皇太后并没有见谢钺,他直接躺在了偏殿的床上。
贺固川自然寸步不离的陪着他。
等到屋里的人退出去,谢钺才担忧说道:“等下莫太医说我没事怎么办?而且他们在前面拜见太皇太后,你不去,他们倒打一钯怎么办?”
贺固川坐在床边说道:“我也怕你摔着了,让莫太医看看挺好的,而且你本来身上就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