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飞萤撅着小嘴,百无聊赖地盯着输液瓶里的点滴一点一滴慢慢滴落,又悄无声息地沿着那条长长的管子进入到祁盛之体内。
从火灾那晚算起,祁盛之已经昏迷三天了,还迟迟没有醒来的迹象,就连一开始做完急救手术自我感觉良好的医生都开始动摇——
以手术成功的经验来看,这一两天祁盛之就该恢复神智,可他却迟迟没醒,这不得不让医生怀疑自己对祁盛之伤情的判断是不是出了问题。
越飞萤看着已然被裹成木乃伊的祁盛之,自自语道:
“连纵火犯都抓到了,你怎么还不醒?要不你猜猜是谁放的火?你要是猜到了,我就答应一个条件。”
她说完去看祁盛之的表情,仍旧沉静得跟个睡美人一样——
长而卷翘的睫毛搭在眼睑上,朱唇不点而红,轻薄白净的皮肤上纵然有些被火燎到的痕迹,却更像是刻意为之的装饰,衬得他整个人越发丰神俊朗。
看着看着,越飞萤便忍不住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又香又软,亲着也十分过瘾。
亲了一下不够,她又涎着脸亲了,一百年不许变!”
越飞萤一脸无语地看着他包成“哆啦a梦”的双手,扯了扯嘴角:
“你这手怎么拉钩盖章?”
祁盛之撅了撅嘴,嘟着嘴说道:
“章往这儿盖!”
越飞萤没好气地拧了他撅起的嘴一下:
“说吧,你猜纵火犯是谁?”
祁盛之收起嬉皮笑脸的表情,开口报出一个名字:
“祁光耀。”
越飞萤一下瞪大了眼睛,他居然一下就猜中了正确答案。
“你怎么知道是他?”
祁盛之不置可否:
“你就说我猜得对不对?”
越飞萤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没想到祁盛之一猜就中。
祁盛之没有忘记这场赌注获胜的奖励,开口向她讨要那个条件。
越飞萤自诩说得出做得到,当然不会反悔,硬着头皮承认了赌注,心里一个劲儿担心祁盛之会不会从她那儿把所有财产都要回去。
祁盛之目光灼灼地盯着越飞萤,异常诚恳地说道:
“萤萤,不要离开我,好吗?”
“好!”
祁盛之愣住了,他借着这个条件的机会才大着胆子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没想到越飞萤居然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等他反应过来后,内心瞬间狂喜,恨不得立刻从床上爬起来蹦迪!
“盖章,快盖章!”
祁盛之撅起嘴催促着,生怕越飞萤一会儿又反悔。
越飞萤笑了笑,低头温柔地吻了上去。
……
还没到营业时间,早早来店里做准备工作的丁玲擦个化妆台的工夫,不知道看了窗外多少眼。
前台李芬注意到她奇怪的举动,跟着看了窗外好几次,却什么也没看到,不禁走到她身边好奇地问道:
“小玲,你看什么呢?外面什么也没有啊!”
丁玲瞟了一眼韶惊鹊,确定她没有注意到她们这边之后,才压低声音说道:
“别着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正说着,一道军绿色的高大身影出现在写真馆大门外。
李芬见状,立马笑着准备迎上去,却被丁玲一把拉住:
“别去!那是惊鹊姐的对象,是来找惊鹊姐的,你别去当电灯泡!”
有了丁玲的成功“拦截”,此刻柜台处只有韶惊鹊一个人在清账。
忽然感觉到有人挡住了她面前的灯光,便随口说道:
“小芬,你今天起码穿了二十厘米高的高跟鞋吧?把我面前的光都挡完了,快让一让!”
那道身影听话地往旁边侧了一步,确定自己站的位置没有影响韶惊鹊看账,才把手里提的丰盛早点放到她面前,语气温和道:
“趁热先吃点早点,饿着肚子看账容易头晕。”
韶惊鹊一听到这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顿时被吓了一大跳,连手里的笔都差点摔到桌子底下去。
“你,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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