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化州郡内一则惊天消息不胫而走,迅速传遍了大街小巷——叛贼沈彪已被郡守章平诛杀!
这一消息如同一块巨石投进湖中,激起了层层波澜,无论是酒肆、茶馆,还是街头巷尾,众人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沈彪那个叛贼已经死了!”
“自然听说了!是章郡守亲手诛杀的,听说沈彪还带着一大群人,可惜中了埋伏,被一举歼灭。”
“这沈彪也是够蠢的,竟然还敢逃到化州郡郡城来,真是自投罗网。”
“嘿!你们知不知道,这次能杀沈彪,其实多亏了武阳!”
“武阳?就是那个寒鸦关的大统领?”
“正是!章郡守亲口说的,要不是武阳追剿得力,把沈彪逼得走投无路,沈彪也不会大意轻敌,才会误入章郡守的圈套。”
“怪不得!据说章郡守还要上书朝廷,请求封赏武阳呢!”
“这武阳可真是运气好啊,剿灭赵贲算他头功,连沈彪的死也跟他扯上关系,这可是双喜临门啊!”
……
在这些议论声中,化州郡的各大官衙也纷纷收到章平的通告,而寒鸦关的宇文拓更是平上书朝廷,为您请功!”
武阳皱眉,侧头看向传令兵,语气疑惑:“请功?什么功?”
传令兵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急声说道:“章郡守在城内宣告,是您率军追剿沈彪,才迫使他逃入化州郡,最终大意轻敌,被章郡守设计擒杀!章郡守说,此战您功不可没,特此上书朝廷,请求为您请功!”
“什么?!”武阳一时愣住,手中的银枪差点脱手掉落。
他皱起眉头,脑海中飞快地回忆自己在此战中的行动——没错,他的确带兵追剿沈彪和赵贲,但赵贲死后,他并未再继续追击沈彪,而是由宇文拓派出的其他人负责。而沈彪逃入化州郡后,他根本没有再插手!
可现在,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他逼得沈彪走投无路,最终丧命于章平之手?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王杰站在一旁,见武阳脸色古怪,忍不住调侃道:“大统领,这可真是天上掉馅饼了啊!什么都没做,就成了剿灭两大叛贼的头号功,我可是羡慕得很啊!”
武阳回过神来,冷哼了一声,心中却警惕了起来。
章平如此行为……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无论武阳如何疑惑,寒鸦关的主将宇文拓却不打算错过这个为军队鼓舞士气的机会。
当晚,寒鸦关大营设宴,为武阳庆功!
帐内金灯高挂,长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酒香四溢,军中将领皆在座,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不断。
宇文拓高坐主位,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举杯高声道:“武阳大统领英勇无敌,连破赵贲与沈彪,实乃我军之幸!今日,吾等当共饮此杯,以示庆贺!”
众人齐声响应,纷纷举杯:“敬武阳大统领!”
武阳端起酒杯,嘴角微微抽搐,脸上却不得不露出笑意,淡淡说道:“诸位谬赞,末将不过尽职尽责而已。”
“哈哈,大统领谦虚了!”王杰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来,喝酒喝酒!”
武阳无奈,只得与众人一同饮下杯中酒,但心中却始终无法释然。
酒宴中,众人推杯换盏,尽情欢饮,而宇文拓也不时向武阳投来欣赏的目光,似乎对他的战功极为满意。
寒鸦关的夜幕低垂,军营内的庆功宴仍在持续,觥筹交错,欢声笑语回荡在夜空之下。
但武阳却在酒过三巡之后,佯装不胜酒力,告辞回到了自己的军帐。
他并未立刻休息,而是静静地坐在案前,望着桌上那盏微微晃动的油灯,眼中满是深思之色。
这场庆功宴,看似热闹,实则暗流汹涌。
武阳自知,自己如今的地位已经变得微妙,尤其是在沈彪的死也被算在自己头上之后,他的“功劳”实在是太大了,大到有些不合常理。
这一切,究竟是天降机缘,还是人为布局?武阳隐隐觉得,有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悄然向他笼罩而来。
与此同时,在寒鸦关的主将大帐之内,宇文拓与周淮却在低声交谈。
酒宴已散,大帐内只余下他们二人,火光摇曳,映照在两人凝重的脸上,氛围显得格外沉闷。
周淮微微皱眉,率先开口道:“将军,这个武阳,恐怕不简单啊。”
宇文拓端起酒杯,轻轻晃动,未曾作声,只是看着杯中的酒液,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周淮见宇文拓未答,继续说道:“他自方中县起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