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一走,石明立马询问道:“你这伤是炸伤的?”
王学洲点头:“嗯,我没想到他们在去天坛的路上也布置的有炸药,对了,你们怎么抓到的人?”
石明也没想到抓个人而已,竟然出其意料的难对付。
“我和你分开后,担心出了变数,便找了杨禾先行一步去抓人。我们去的时侯那人依旧是在靠窗的位置上坐上,我便给掌柜的塞了钱,又冒充公主府的人办事的样子,从掌柜那里拿了小二衣服,和杨禾装成店小二去给他送东西。结果我脚刚踩进门内,那人就发觉不对,逼问了几句,拆穿了我们。
“他立马就下令杀了我们,我是真没想到,他身边还藏了不少人,他下完令,自已却要跑。”
“这我哪愿意?便让杨禾不用管我,去抓他,那人看情况不对,朝着我们撒了一把白粉末,我的鼻子里面就好像是吸入了什么东西,脑袋昏沉,晕了过去。”
“后来我是被三两拍醒的,影七已经抓到了人。”
要不是知道了结果,王学洲的心非得跳出来不可。
他长出一口气:“还好,你这次有些冲动了。”
石明也后怕:“这次确实是我着急了,主要我怕误了大事。”
要是没抓到人,或者真炸了才抓到人,那不是晚了吗?谁知道这个人诡异的敏锐。
古在田、何慎、赵真一三人听了半晌,也反应过来。
“你们说的可是那个被长公主提过去的人?”
王学洲点头:“就是那个人,他是个手腕狠辣的大夫。”
何慎皱眉:“不对吧?普通的大夫身边能跟这么多人护着?听你们形容,这个人怕是不简单。”
赵真一沉吟:“那个人是嘉王的,五皇子说嘉王和崔氏余孽勾结,莫不是……此人是崔氏余孽?”
王学洲觉得可能性极大:“这个就要看五皇子能审出什么了。”
想到今日的事情,几人心情都十分沉重。
聊了几句也不多打扰,便告辞了。
“石明,你将三两带进来,我问几句话。”
他们进门的时侯,三两自觉没资格进来,便在外面等着。
石明出去喊了一声,他跟着石明进了门。
只是他有些紧张,脖子僵硬的挺直,眼神却并不看向王学洲。
王学洲打量了一眼长相周正,看上去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语气温和的问道:“这次你立了功,有什么想要的?”
三两眼神放在他身上:“我能跟在你身边,学本事吗?”
这段时间在京城,他也知道了许多以前不知道的。
比如就是大户人家的奴才,他这样的人都轮不上,嫌他出身不好。
比如王大人是读书人里面最厉害的,是当官的之中最年轻的。
这样的人,他要是能跟着学到一些本事,以后肯定差不了,说不定还能亲手报仇。
王学洲又看了他一眼:“想跟我?你得有本事。”
三两挺了挺胸:“我认字!我娘曾是秀才公的女儿,只是后来……”
他说着说着消音了。
他外公去世后,他娘便被人拐卖了,被他爹用三两银子买回去生孩子,也没少虐待他娘。
以至于生下他后,他娘疯疯癫癫,偶尔对他和颜悦色,愿意教他几个字和他说一些话,偶尔看到他心生--≈gt;≈gt;怨恨,想要杀了他。
王学洲有些诧异的看着三两。
没想到他竟然认识字。
石明也挺惊讶:“你还认识字?”
三两回神,骄傲道:“当然!不然我怎么能在京城找到活计。”
王学洲点头:“好,那就先在我身边跑腿吧。”
三两欢天喜地,跪在地上砰砰磕头:“多谢大人!”
养伤的日子是无聊的,吃了睡,睡了吃。
关键是背上的伤口结痂之后有种蚀骨的痒意,让人恨不得将皮肉抓烂直接挠到骨头上。
宗玉蝉为了让他好过,不得不重新调制缓解的膏药给他敷上。
王学洲笑嘻嘻的开口:“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宗玉蝉白他一眼:“下次再有这种危险的事情,你能不能多想一想?就算不为我,还有爹娘呢!你难道忍心看他们整日为你提心吊胆?”
王学洲笑意微敛:“我知道了,不会再有下次了。”
宗玉蝉狠狠的把药往他背上一戳:“跟着你没过一天安生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