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遍圣贤书,练骑射,却等不来一个机会。”
“这世道,就是暗的。”
“后来,我接触到了追星阁。”
“但我还盼着出人头地,并不愿意加入他们,可妻子重病,人参价高,我需要很多钱。”
“为什么对郑岚就不忍?就因为她跟你妻子一样是女人?”杨束撇嘴。
庄足两饮了口茶,面色平和下来,“她是秦国的皇商。”
“于秦国,很重要。”
“她要死了,秦国就更难了。”
杨束微蹙眉,“你不是齐国人?”
“我是齐国人。”庄足两低下眸,“如果可以,我希望生在秦国。”
“即便没有显赫的出身,也有往上的路。”
“昨天,是我女儿七岁的生辰,她三岁就能背诵古文,五岁解其意,是真正的状元之资。”
“可齐国,男儿尚无出头之日,何况女子。桦儿只能为人妻,在后宅相夫教子。”
“这条路,我如何愿意!”庄足两红了眼尾。
“我可以对着达官贵人摇尾乞怜,但我女儿不能!”
“她得走光明灿烂的路。”庄足两目光不自觉柔和下来。
“我把她们母女送往秦国,在那里,桦儿能有更多的选择。”
“我的命就不是命了?”杨束瞥庄足两。
“大人聪慧过人,只可惜扶的是齐国,黄泉路上,我会与大人做伴。”庄足两声音淡漠。
杨束嘴唇动了动,想指着庄足两狂喷唾沫星子,你把秦帝宰了,还指望妻女在秦国过上安稳的日子!
梦不是这么做的!
皇商对秦国重要,君王就不重要了?
_l
杨束凝视他,带着几分压迫,“有没有?”
“没有。”庄足两对上杨束的眼睛,语气肯定。
杨束笑了,“第一次见,我就瞧上了你。”
“培养培养,绝对是左膀右臂。”
“只可惜……”
“大人,属下冤枉!”庄足两急声道。
“我不会因为些许风风语,就对人用刑。”
杨束站了起来,走到庄足两面前,似无意开口,“昨晚,你去哪了?”
“属下在都监司,子时才归,福年能作证。”庄足两看着杨束说道。
杨束拍去庄足两肩上的灰尘,“窗户上确实有你翻阅案卷的影子,除了箭术好,你的手也巧,那影子时不时会动一下。”
庄足两瞳孔缩了缩。
“第一支箭,你是能射中的,对不对?”杨束凑近庄足两,在他耳边道。
“那之后,我就让人盯着你。”
“昨晚去了哪,还需要我说吗?”
庄足两脸上失了血色,扫到桌上少了一大半的茶水,他抿了嘴角,幽幽开口,“大人真是敏锐。”
“杀郑岚,我有点不忍,但杀大人,我的手可是很稳。”
杨束嘴角扯了下,啥意思?这货眼里还分男女?
没看杨束,庄足两走到他的位置上坐下,“大人,茶里我放了点东西。”
“离毒发,也就百来个呼吸。”
杨束眸子一凝,一把揪住庄足两的领口。
“大人,别生气,越气,这毒发作的越快。”
“不用喊人,来不及了,寻常大夫也解不了。”看杨束张开嘴,庄足两悠悠道。
“你找死!”杨束低喝,目光森森。
庄足两神情不变,拿开杨束的手,“大人,今日,我们俩都活不了,在外人进来前,就敞开了说几句心里话。”
“我挺羡慕你的。”
“我挺羡慕你的。”
庄足两神情黯了黯,“来永陵没几日,就得了重用。”
“我读遍圣贤书,练骑射,却等不来一个机会。”
“这世道,就是暗的。”
“后来,我接触到了追星阁。”
“但我还盼着出人头地,并不愿意加入他们,可妻子重病,人参价高,我需要很多钱。”
“为什么对郑岚就不忍?就因为她跟你妻子一样是女人?”杨束撇嘴。
庄足两饮了口茶,面色平和下来,“她是秦国的皇商。”
“于秦国,很重要。”
“她要死了,秦国就更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