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她不能得到温柔笃定的爱?(1 / 1)
甘楚被纪成霖压在沙发上翻来覆去操弄的时候,机舱内的其他人员早已自觉退避。
只剩肉体撞得狠烈的“啪啪”声,和水声黏腻地响着。
纪成霖很少会发出不得体的喘息,甘楚的呻吟却被卷成一团的手帕堵得死死的。
那些挣扎无助的哭泣不会引起怜惜,不会激发爱欲,只是碍耳的噪音。
柔软织物塞进嘴里,像堵住一个发出噪音的排气孔,像关掉一个吵闹的电风扇,如此而已。
沉静温润的男士香水气息经咽喉管传入鼻腔,像要把她从里到外裹满他的味儿。
身上,身下,都是他。
至于泪水吗?可能流干了。
又或者顺着她的眼尾、鬓角,再沿着皮椅的边缘悄无声息地滴入地毯,再不见踪影。
野兽交媾似的发泄,在机舱门打开,三道修长身影步入时也没有停顿半秒。
“啧,老纪,又发骚了?”
一道爽朗清润的男声响起,吊儿郎当的,把昏沉沉的甘楚吓得一激灵。
她下意识绷紧了身子,又因那贯穿抽插的阴茎存在感极强,不得不放松下来。
把纪成霖勒到了,害他在朋友前失礼并非什么好事。
甘楚知道自己赤身裸体地躺在只解开了裤链的纪成霖身下,被亵玩捣弄的情景,暴露在他的好友面前是很耻辱。
可她没得选。
至于敢大咧咧调侃纪成霖的,是他那圈子里的密友卓忱。
甘楚只极其偶然见过他一面。
这些权贵公子哥集体出行,怕是有什么大事要办。
但甘楚不敢分心去偷瞄剩余的两人,只能似是害羞一样,把自己悄悄往纪成霖怀里躲。
纪成霖没阻止甘楚的动作,也没有刻意遮掩多几分,只放缓了进出之势,方便和他的友人对话。
“你小子害我一顿好等。”
卓忱更是毫不避讳地坐到他们对面,边吆喝空乘送香槟过来润喉,边懒散地解释。
“嗨,昨晚老爷子抓着我唠人生,耽搁了。”
纪成霖无奈抬眼,瞅了瞅这浪荡得没形的卓家小少爷。
“又背了几遍家规?”
“比我进来这两分钟你动的次数少。”
甘楚遭受的对待,不过是他们开玩笑用的调味料。
荒唐,真荒唐。
纪成霖放声大笑,那震颤连带着抽插的动作也失了准头,差点捅破软润的花心。
甘楚疼得悄然红了眼眶,却不敢哼出声打扰他们的对话。
但接下来听到的内容,更叫她心中的耻辱迭加了几分。
“成霖,你小点声,我还在跟蕤蕤打电话……等等……好……”
仲陟本驻足在他们的几步以外背对而立,颇有非礼勿视的修养,只是温和地劝说着。
那中断的一下,似乎是电话另一端的活泼爱人说了些什么。
下一秒,向蕤的声儿从扩音里蹦出来,脆生生的。
“霖哥哥!你这次一定要把向棐抓回来呀!”
纪成霖被这娇滴滴的央求打断,总算停了动作,带点笑应道。
“行,我何曾食言过蕤儿的话?”
“谢谢霖哥哥!别跟他客气,臭棐棐最怕你,打他一顿也没所谓呀!”
天真得带了残忍的话,在此情此景下更凸显恶意。
甘楚觉得心脏的尖端,有种无能为力而生出的抽搐酸涩感。
这群人在极为平常的对话中,轻易决定了另一人的命运。
原来今日去海北,是为了抓捕向家捏着鼻子认回来的私生子。
本不值得关注卑劣之人潜逃,竟然需要动用纪成霖一个周末的时间,到底是为何?
但没人会给她解惑。
甘楚只能光着身子躺那儿,不敢动、不敢看、不敢听,像只待宰的猫。
得了纪成霖的准话,向蕤又甜滋滋地指挥仲陟背她要的土产清单。
仲陟竟也真的轻笑着背了起来。
“两匹景物纹样青色黎锦做靠垫和小毯子、长得像椰子的小鸡玩偶送给母亲和姐姐……”
他关了扩音,快步钻进舱尾卧室,继续甜言蜜语。
“…蕤蕤乖…要想念哥哥,知道吗……”
渐渐低了的声响,仍叫人心生艳羡。
相较起来,仲陟是更离不开向蕤的那个,想来他们的对话可能会持续至两小时的航程结束。
但甘楚第一次,愤恨了起来。
凭什么她不能得到这样温柔笃定的爱?
凭什么她在他们眼里,和机舱里的摆设没任何区别?
而安静了许久的最后一人,也终于结束了站在舱门附近不知做什么的动静,缓步路过沙发上交缠的身影,落坐到靠近机舱中后段的单人座椅,若无其事地接起了电话。
“…找到人了?我明天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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