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2 / 3)
气质再也维持不住,瞬间脸都涨红了。
居然——
居然一下子知道了这种皇家秘闻!太子出身不正,传扬出去,这能做出多少文章——!
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是好,茫然地张望了一下,然后,他脸上的血色又飞快地褪了下去。
一个身着明黄龙袍的壮年男子在屏风的几步外停住脚步,目光森冷地正盯住了他。
皇帝是怕吵着了爱子睡眠,才没叫人通传,进到殿里时,饶是着急,也还是特意放轻了脚步,没想到——
“皇上,奴婢罪该万死!”
一个瘦高内侍在里外一片死寂中冲了进来,跪在地上拼命磕头:“奴婢以为这个道人是荣康郡王送来的,必然可信,听他说通医理,才荐给了张姑姑,没想到他胆大包天,居然意图行刺太子殿下,幸亏殿下吉人天相,不然奴婢万死难赎其罪!”
皇帝静静地听着他喊完,吩咐人:“把这个刺客拖出去。”
他没说怎么处置,但既认同了“刺客”的罪名,那灵尘子会有什么下场,不问可知了。
很快,灵尘子被堵住了嘴,目眦欲裂地从跪着的内侍身边被拖了出去——这场梦,未免醒得太快了,这个人,也未免太恶毒了!
木诚根本没看他,只是伏地跪着,看上去老实无比。他资历太浅,没资格跟进来,只守在外面窗下,偷偷听着里面的动静,孩童嗓音尖利,朱英榕后面那一声,他听见了。
他才目送完皇帝进殿,只犹豫了一瞬间,他就冲了进来。
他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无非这条命而已,富贵,险中搏。
“你叫什么名字?”
木诚颤抖着嗓音道:“奴婢木诚,尽诚竭节的诚。”
“你念过书?”
尽诚竭节这个词,不是一般的奴婢说得出来的。
木诚道:“是,奴婢粗略识得一些文字。”
皇帝点了下头:“好,以后你就跟在太子身边吧。”
木诚一颗心完全放下去又飘起来,狂喜着磕头:“奴婢多谢皇上,多谢皇上隆恩!”
皇帝没有再多看他,而看向了床铺。
朱英榕喊完那一嗓子,已经醒了,他幼稚清澈的目光,迟疑地看了皇帝一眼,就垂下来了。
皇帝心中一痛,不知该伤,还是该喜——他的长子,才只有四岁。
四岁,已经懂得存住自己的心思了。虽然只存了半个月,也已非常了不得了。
如此早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小九没出来,但是小九将来最大的对手出现了。。
大龄狂野处九vs阴郁黑化熊孩子,在不久的将来,决战于皇城。
京城的变故, 直接波及到了千里外的江西。
七月中时,钦差抵达抚州,这个速度算是很快了, 钦差并不敢拖延,郡王们上起火来, 那是什么都干得出, 他慢一慢, 被刺的那个等不及, 说不定也搞一波刺客去报仇, 到时候打成一锅粥,他少不得要跟着背一个办差不利的罪名了。
好在情况暂没那么糟,他到时抚州风平浪静,展见星替他在县衙里把住处提前安排好了,他便直接入驻进去。
但案子却不好审。
朱议灵新抛出来一个胡三娘子, 钦差姓纪,为此问展见星要了之前胡三案的文档,将整个案子细细梳理过, 又分别请见了朱成钧与朱议灵,之后私下与展见星道:“展县令,你对这桩案子有什么看法?”
该直说的, 展见星不讳言,道:“大人, 胡三娘子不过障眼法而已,纵下官愿意以她结案, 皇上圣明,恐怕也不会采信。”
纪钦差沉吟着点了点头,提出问题道:“此言不错。但崇仁郡王指认邻县的临川郡王,证据也不够充足,临川郡王将府库开与本官看过,他所有的箭支,确实与刺客遗下的不同。”
展见星道:“大人说的是。”
除此外她不再多言,她当然知道真凶,但她不能直接点出来,惩罚朱成钶与避开朱逊烁这两件事矛盾而必须达成,与朱逊烁翻脸,她与朱成钧将重新回到势单力薄独斗宁藩的境地里,她三年一任,到时候了还有可能调走,朱成钧世代封于此地,他动不了,因此他需要朱逊烁这面盾牌。
至于钦差查不出来,朱成钶将脱身的可能——展见星并不担心,因为事态进展到了这个地步,钦差来与不来,其实已经不要紧了。
她就只是安慰钦差道:“大人别急,崇仁郡王那里不会催促的,大人只管徐徐查来。”
纪钦差不大信,这能不催?但因为寻不到突破点,小半个月一下子过去,他陆续去过崇仁郡王府四五回,他问什么,朱成钧答什么,居然真的一次没催过,而且不要说催,他连一句“案子查得怎么样了”都没问过。
纪钦差心里莫名,闹不清这算怎么个情况,但于他终究不是坏事,他就沉下心来,又埋头进了案档里。
崇仁的苦主都不急,隔壁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