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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8)(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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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场内喧嚣声骤减,万众瞩目下,闻秋时受伤的手一抖,被给予厚望的笔坠了下去,滚过宣纸,滚过桌面,最后落在了地上。

全场一默,哗然声起,到了群情激愤的地步。

妈的!不看了不看了!再看我就是猪!操,又没成功,气死我了!!

看了半个时辰,感觉在捡笔的是我我要急疯了!

从未见过如此紧张刺激的决赛,场外看众们濒临抓狂。

闻秋时听着周围嗡嗡嗡的声音,伴着时不时崩溃尖叫,吵来吵去,不知道他们在闹腾什么。

他看着受伤的手,动了动拇指,又朝地面的笔捡去。

决赛要比一整天,上午比的是在规定时间画各类符,看谁掌握的符最多。

离结束时间还早,提早画完出于对对手的尊重,不能提前离场。

闻秋时估算时间,想起北莫莫嘱咐受伤的右手需要适当的活动,决定充分利用赛场上时间,通过反复握笔来活动右手。

但不知为何,四周喧闹愈来愈大。

闻秋时抬起头,发现无数双喷火的眼睛。

他一脸不解地动了动拇指,竖起耳朵听嘈杂的声音,片刻,明白了一二。

本以为都在看南独伊画符,结果竟然齐刷刷看他锻炼右手。

这有什么好看的?

闻秋时无奈摇摇头,打算换只手画符,免得场外闹得不可开交,然而此时,他眼角余光发现顾末泽的身影。

顾末泽没与其他天宗弟子在一起,独处一隅,视线未落在场内,而是注视着对面看台。

隔得太远,闻秋时看不清他脸上神色,回过头,朝他目光方向望去,只见灵宗弟子所在地,身为宗主的孟余之立在最前端,望着场内南独伊的身影,露出欣慰至极的表情。

察觉他的视线,孟余之回视,眼神冰冷,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

闻秋时微眯起眼,忽而意识到什么。

他右手一抖,握不紧的笔重新落在地上,隔得老远,他都听到孟余之的嗤笑声。

闻秋时眉梢挑了下,收回视线,不紧不慢继续捡笔,但这次,他摆出一副连笔难以都捡起来的模样。

转眼比赛时间过半。

此时赛场上,左边南独伊笔不停歇,画了近百张灵符,而右边的青年一遍又一遍尝试后,孤零零蹲着,低着头,连笔都没法从地面捡起来了,只能用拇指拨拨笔身。

有些可怜兮兮。

看台上,原先看捡笔看得耐心耗尽,焦灼的怒喝声渐渐消失了。

倒数第二炷香点燃时,已无人再说弃权、莫要再捡、放过彼此的刺耳话语,他们盯着低头悄悄叹气的闻秋时,所有不满之言堵在了嘴里。

不知何人说了句,他手流血了。

众人视线望去,心顿时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了。

包裹着闻秋时右手的干净白布,不知何时被染红了,鲜血从掌心伤口涌出,蔓延开来,他脸色惨白,似是被伤口剧痛影响,额头冒着层层冷汗,润湿了几缕乌发。

那只仍在试图捡笔的手,不住发颤。

疼到极致。

却不曾放弃。

我不忍心看下去了,太惨了

唉,谁能想到昨晚会受伤呢,心里最煎熬的就是闻长老本人了吧。

怎么这么巧?正好是手受伤!我看灵宗那群人笑得可开心了,不会就是他们动的手吧!

十之八九,闻长老受伤,最得利的不就是南独伊吗?你看灵宗主脸上藏不住的笑意,我呸!

灵宗也就罢了,你瞧天宗那群弟子,看到自家长老在场内苦苦挣扎,却表情麻木,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狼心狗肺的家伙!

正是,还以为天宗门人真如传闻中的和睦,现在看来,令人唾弃!

突然被点名的牧清元等人,遭受了一群充满鄙夷的目光,他们表情微妙起来,看了看场内还在捡笔的闻秋时,欲言又止,有苦说不出。

我路人都看不下去了!你们怎么还无动于衷?!

他不是你们长老吗?就如此冷眼相看?

闻长老到底在天宗过得什么日子,一群白眼狼!

无端遭到指责,有受了委屈的弟子忍不住要解释,正欲开口,被一声撕心裂肺的师父打断。

众人闻声望去。

一个少年身影从天宗弟子里跑了出来,脚靴金链哐当响。

贾棠疾步赶到护栏前,悲怆地唤了声师父后,抬起一张布满泪水的脸,朝还蹲在地上的闻秋时喊道:师父,再捡你的手就废了!就废了哇!别再试了!

放弃吧,徒儿求你了!一时间,整片场地陷入静默。

唯有贾棠包含真情热泪的徒儿求你了在回响,顿时,无数人被这感人肺腑的师徒情打动。

虽说天宗那群弟子没心没肺,好在有个徒弟,至少知道心疼师父!

以前只觉贾棠是个纨绔子弟,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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