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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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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脸上撒盐:“从事发到现在都多少个时辰了,你手下的人是过年养了膘还是黄酒喝多了不知道事?”

“侯爷说的是,是手下管束不力!”

京兆尹腆着老脸认错,其实他手下的人发现得挺早的,只是今日他在家里被魏氏绊住了,一时没出得了门,等人把信递到府上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当即匆匆赶来。

楚怀安把人涮了一遍,见人态度还可以,便‘好心’提了个醒:“除了本侯受伤,大人可知今日还发生了何事?”

还有事?

这是京兆尹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第二个念头他比较希望自己能一口气上不来撅过去。

这才刚过了年,怎么就一茬一茬不停地出事?

“下官惭愧,尚且不知,请侯爷明示!”

京兆尹硬着头皮回答,并未如愿晕过去,楚怀安也不跟他兜圈子,直白开口:“尊府的二少夫人,早些时候被人掳劫,如今生死不明!”

“……”

此言一出,京兆尹顿时瘫坐在地上,如同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他下意识的朝苏梨看了一眼。

五年前苏梨被掳失节,丢的是尚书府的颜面,如今苏唤月被掳,若是死了还好,若是也像苏梨那样安然无虞的回来,京兆尹府也要跟着丢脸,不仅如此,张岭怕是要一辈子顶着绿帽子被人耻笑。

在这种时候,他最关心的不是苏唤月能不能被救回来,而是京兆尹府的颜面该如何保存。

脑子被搅成一团浆糊,他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大声质问:“是……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

“这话不是该问大人你自己么?”楚怀安反问,京兆尹一噎,脸色青了又白,老脸被怼得火辣辣的发疼,讪讪道:“侯爷说的是,下官一定着人尽快破案,将凶手捉拿归案!”

这个时候好像除了说这种没有实际意义的保证,再没有别的可以说。

苏梨在旁边冷眼看着,温吞吞开口:“二姐是我接到别院来住的,听说这几日令千金和夫人都曾到别院打闹,羞辱我二姐,却被护院打了回去,这便算是结了怨,依大人数年断案的经验,如此情况当如何处置?”

“……三……三小姐,内人和溪儿莽撞,我已经教训过她们了,你何必……”

京兆尹心虚的想要辩解,赵寒灼出声打断:“一般案发,当从案发当事人的日常生活入手,看是否有结怨、结仇的情况,若有,先将有怨有仇之人带到衙中审问,若审案着与涉案嫌疑人有亲近关系,理当避嫌!”

赵寒灼说得有板有眼,不近人情,这断案手札就是他编写的,他自然了如指掌。

京兆尹眼角抽了抽:“赵大人,这是本官的家务事!”

“哦?那本侯这伤,也算是家务事?”楚怀安适时开口,三人形成一个包围圈,将京兆尹逼得无处可逃。

苏梨和楚怀安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掳走苏唤月的人,与射伤楚怀安的人是同一伙人,所以苏唤月被掳劫一事,该归京兆尹管。

但京兆尹的办事效率如何比得上大理寺?而且两件事本来就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若分开查,必然有诸多不便。

所以现在苏梨就是在逼京兆尹主动放弃这个案子,好全权交给赵寒灼。

京兆尹原本想着这案子在自己手上,到时还可以做点手脚维护自己的颜面,这会儿被三个人步步紧逼,迫于无奈,他只能开口:“此案臣……臣避嫌,还请赵大人尽快查明真相,找到凶手!”

拿到主动权,苏梨松了口气,楚怀安也不想在这儿多待,抓着苏梨的手借力站起来,复又没力气似的靠在她肩上:“好了,赵大人快去找那群孙子吧,爷要回家养伤了。”

“恭送侯爷!”

京兆尹站起来退到一边,苏梨扶着楚怀安往外走,刚下楼,安无忧坐着轮椅被伙计推进来,大堂里的客人已经散尽。

“草民拜见侯爷!请恕草民腿脚不便,不能行礼。”

安无忧淡然自若的说,似乎没有看见楚怀安胳膊上的伤,也没看见他前门堵着的大理寺的官兵。

“哟,这不是安大少吗,好久不见!”楚怀安语气轻佻的回了一句,像看见什么新鲜玩意儿似的。

安无忧保持着微笑,丝毫没有生气,微微偏头对掌柜的道:“侯爷受伤了,去把库房那支千年雪参拿来给侯爷入药!”

“是!”

掌柜的说着要往后院跑,被楚怀安拦住:“免了,爷这伤也不是大少弄的,犯不着这么上赶着送礼!”

楚怀安刺了安无忧一句,安无忧敛了笑,眸色深沉的看着他,像是一头优雅的凶兽,被横冲直撞的人戳到利爪,露出了一点点闪着寒光的爪尖。

楚怀安往常最讨厌与安无忧这样的人打交道,明明天生是个病秧子,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眼睛看人的时候,却漩涡一样裹挟了不知道多少情绪,好像他短命所有人都欠了他的一样。

心头不爽快,楚怀安嘴巴上便也十分不友好:“这点小伤于我而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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