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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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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寄娘不语,一满篮的黄花,灿如堆金,怎会是牡丹花期?

雷刹天微明便起身在院中练刀,刀锋过处,腿粗的圆木齐腰而断。

裴叔在屋中听见动静,不肯再睡,穿衣叠被去厨房煮粥蒸饼,年老之人一会也不肯歇下,趁空又煽炉煮了一壶热水。

雷刹过意不去,道:“裴叔,你有了年岁,多歇歇不必早起,我这几日有空,寻个牙郎买个仆妇来,也好为你分担一二。”

裴叔连忙摆手,道:“小的一个下人,原本不该多话,仗着岁老多说几句。一月三旬,郎主有几日住在家中,买了奴仆伺侯谁去?小人胳膊腿虽老,却还利索,家中又能有几样活计?郎主手上有钱,多积落些,将来娶亲也好修缮屋瓦,抬礼作聘……”

“裴叔!”雷刹归刀入鞘,道,“我命孤克六亲,此生不会娶妻生子。”

裴叔装作耳聋,提壶为他倒茶,嘴里道:“哪能不娶?昏嫁人伦才是正理,郎主莫听小人口舌,他们嘴里搬山倒海,天地翻个,能有几句真?”

雷刹心生厌烦,借口衣裳汗湿躲开了裴叔。

裴叔唉声叹气,低声念道:“这也命,那也命,只看命还有什么活头?”

雷刹回屋另换了衣裳,又取出几贯钱,虽裴叔不肯,他仍旧打算去西市买个粗仆做些浆洗与厨下的活计。就这盏茶的功夫,便听院中有人吵闹,一人在那大声道:“郎君如今体面,三请四请,总也不至,小老儿无法,只好亲来请郎君,免得娘子伤心。”

裴叔在外急道:“管事这话从何说起,郎主实是不得空,往日都宿在司中……”

“你一吃里扒外的老狗奴,也配站那说话。”

雷刹大怒,飞身出门一脚踹飞来人,阴鸷道:“狗鼠罪也敢在我这放肆?”

来人抱腹倒地,疼得一头冷汗,看雷刹一步一步逼近,状如恶鬼,颤声道:“小……人是裴家管事,为裴娘子送信,你……你伤我……便是与裴家为难。”

“是吗?”雷刹笑起来,取刀道,“不如我拿着你的人头,再问问姨母,是不是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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