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3 / 3)
板,看着窗外,最后才看他。
最后,才露出一个很纯粹、很温柔的笑。
“我好像又梦见钟同学了,”她说,“他真好啊,世界上怎么会有钟同学这么好的人呢。”
他。
她在自己的钟同学面前,用“他”这种第三人称来尽述赞美。
记忆的错乱,衰退的大脑,似乎没有给相濡以沫或同甘共苦以例外。
可钟邵奇只是笑笑,反手紧攥她爬满老年斑的右手。
“是啊,他真好,你也特别特别好。”
“你也认识他吗,”陈昭一脸惊喜,复又压低声音,轻声细语,“那我偷偷问你哈,他后来有没有给我唱圣诞歌?我年纪大了,开始忘事了。”
“有啊。”
“那他后来有没有回来上海,有没有再找到我?”
“有啊。不仅找到你了,他还向你求婚,你还嫁给他了,你只是……只是因为生病了,所以记得的东西少一点,但没关系,我可以给你证实,”他在她面前,摆了摆几十年来戴着婚戒的右手,“你确实成为了钟太太,也是唯一的钟太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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