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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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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很闲。”晏长陵抬头冲她笑,始终不与她透露半个字。

白明霁没了好气,“你闲,你划吧。”扭头看向两岸,与适才在岸上看到的景色又不一样,两旁阁楼上的灯笼如同悬挂在空中,四处的光影投下,被水波一荡,涟漪散开,人潮声渐渐远去,头顶的天空也开阔了起来,离开了笼罩在闹市的那片烟雾后,渐渐地能到了满天繁星。

白明霁很少这样看星星。

看入了迷。

正觉得脖子酸,晏长陵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了一个竹篾编制的枕头递给了她,“脖子别扭坏了,垫在脑袋下,躺着看。”

这船看着破旧,但里面干净整洁,船底还铺了一层竹席,人已经在船上来了,白明霁也没扭捏,接过枕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脖子不酸人也舒服了,船只徐徐前进催动了夜风,风里带着湖面上的水汽,拂在人脸上,凉爽极了。

他愿意要当苦力,她就尽情地享受,逛了这大半夜,肚子里有些空,手里只有几串糖葫芦,白明霁实则并不挑食,只是觉得这样的零嘴,是哄小孩子的东西,长大了自然就不贪嘴了,本也没抱什么希望,可等那股甘甜化入口中,神色还是忍不住微微一顿。

难怪素商那小妮子看到糖葫芦就走不动了……

一瞬间的怔愣,让那张脸染了几分傻气,全然没了平日里的精明。

晏长陵没忍住,低笑出声。

知道他在笑话自己,白明霁耳朵一烫,有些别扭,正要把糖葫芦装进去,晏长陵坐到了他身旁,朝她伸手,“我的呢?”

白明霁把余下的都递给了她,晏长陵却没接,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脖子低下来,在她适才咬过的地方,咬下了一块硬糖。

身下的船只一荡,轻轻晃悠。

晏长陵把那糖块含在舌尖,缓缓地抿着,低头看她,“太甜了。”

他半个身子压在她的上方,白明霁心口不自觉地跳了跳,敷衍地应了一句,“还好。”

“你是不是不挑食?”

“那多没趣,人生快事,吃为先。”晏长陵也没划船了,挨着她一并躺在了船上,胳膊挤着她的胳膊,低声道:“我替你养养胃?”

他人身子宽,偏偏还往她这边挤,白明霁满鼻子都是他的气息,脸颊涨红,故作镇定,倒是想起了他那日做的一锅粥,味道确实好,好奇问道:“你怎么会这些?”

“小时候父亲说,要是不会做饭,便娶不到媳妇儿。”

白明霁诧异,他一个侯府世子,别说做饭,就算是个游手好闲的浪荡子,也会有一堆的姑娘抢着要嫁。

“后来才知道,他是骗我,为了让我给他媳妇儿做她喜欢吃的狮子头。”

白明霁:“……”

她从未听他提过他母亲,遂问道:“想她了?”

晏长陵看了她一眼,身子侧过去又挤了挤,分出了她半边枕头,又怕她被自己挤下去,胳膊搭在了她腰腹上,搂住了她,曼声回答道:“太久了,记忆有些模糊,即便是想,也只记得她很温柔,很贤惠,轮廓记不清了。她自小便患了心疾,家里人都知道她走不长远,那时我还小,不知道何为死离死别,哭过一场,便也慢慢地接受了她不会再回来。”顿了顿,他道:“想,但至少不会难受。”

因她走得安详。

其他人则不一样。

白明霁听出了话里的伤痛,没再往下问,一时也找不出安慰人的话,只轻轻拍了拍他环在自己身上的胳膊,“这辈子有你在,都会好的。”

国公府倒了,走了上辈子晏侯府所走的路,也算逃过了一劫。

“也许吧。”晏长陵转过头,拿手指戳了戳她的脸,“这不还有一位聪慧过人,胆大包天的娘子在。”

见自己被戳穿,白明霁目光躲了躲,“福天茶楼关了。”

晏长陵一笑,“前几日倒是开了,周清光去查了一番,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对方又不是傻子,在那等着让你去捉?”

白明霁有些沮丧,好不容易顺着张嬷嬷的那条线查了下去,结果却没把人给揪出来。

那他呢,白明霁不长记性,他不让她插手,她还是忍不住问:“你审问了国公爷,知道背后是谁了?”

晏长陵摇头,“尚且还不确定。”

见白明霁面上露出了不满,晏长陵胳膊一紧,把她捞过来,轻声细语地道:“真没骗你,国公爷死了。”

“什么?”白明霁一愣,看着他的近在迟尺的眼睛,急道:“刑部也不过如此,怎么连个人都看不住?”

如此一来,线索不是全断了?

晏长陵瞧她急起来的样子,活像一只被惹怒的鹦鹉,这话自然不能说出来,只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咬毒自尽。”

白明霁这回真没了力气,“那,就这么算了?咱们被他耍得团团转,上辈子侯府被抄家流放,除了国公爷,那人在背后只怕没少策划……”

她一双眼睛融入了夜空中的星辰,映出里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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