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2 / 3)
明是被什么不明物体拖住了脚踝,且已经呛水了,生还的可能性基本是不存在的。所以,一定是有人将在水中已经濒死的我拉了上来。
可是那个救了我的人,为何又将我扔在这甲板之上,仍由风雨的鞭打,而不救人救到底呢?
会不会是陈默,亦或者,是哥哥?
“陈默,陈默,”我的呼喊声在出口的瞬间,就被淹没在狂风暴雨之中,声音显得特别的微弱。
突然,帆布下面似有一个影子闪过,“哥哥,”我脱口而出,连自己都被吓到了。
原来,尽管素不相识,但是相连的血脉早已在我知道他存在的那一刻,就从内心最深之处认下了他。
黑影一下子又没了,像是钻进了船舱之中。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呼喊声吓到了他,但是能够肯定的是,那也是一个人,活生生的人。
将我救出湖底的那个人,应该就是他,可是,他为何要躲着我呢?
我手脚着地,一膝盖一膝盖地往船舱入口那边爬了过去。
天气极端的恶劣,我感觉现在应该还是白天,但是漫天的乌云将白日的光亮全都遮蔽了,所以能见度很低,我大概能够判断出这是一艘中国老式的木帆船,甲板上的白色帆布已经破旧不堪,在这样的狂风暴雨之中,感觉随时都可能支撑不住的样子。
突然,一阵低沉的笛声似是从很远的地方,隐隐约约地传来。
我心中一顿,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却发现身后空无一物。
是哪个缺德的,在这样狂风暴雨的天气里吹笛子,还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不是尽给我这种处境的人添堵吗?
这个时候,风雨突然变大了。一个浪头从远远处掷了过来,几乎将这艘破旧的帆船给掀翻。
好在这艘船应该没有载什么重物,所以吃水不深,再加上帆布也破旧不堪,因而,它只是左右上下剧烈摇晃了几下,又恢复了原来的状态,遥遥地迎接第二个浪头。
可是,我却已经被扫到了甲板的边上,如果不是抓住了升帆的绳索,现时应该已经在水里了。
眼看第二个浪头已经接近了,我顾不上身体的伤痛,几乎是用百米冲刺的速度,瞬间移位到了船舱的入口处。
可是,船舱口不知道被谁从下面给关住了。
我一顿乱捶,可是收效甚微。
沉闷的笛声还隐隐约约地环绕在耳边,第二个浪头已经几乎要在船上着陆了。
这一次,我可就没有刚刚那么好的运气了。情急之下,我将帆布边上的绳索胡乱地在自己身上捆着,几乎就要把自己捆在桅杆之上了。
豁出去了,反正船在人在,船翻人亡。
“轰”的一声,第二个浪头越过了甲板,我闭上眼睛,任由冰凉的湖水从自己的脸上冲击而过。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之时,甲板上到处都充斥着白色的泡沫,还有一股浓郁的腥甜味。
手一摸,满是红色的粘稠的液体,是血。
原来刚刚水流的速度太大了,我又是正面对着浪头的,水流的速度太大了,以致于自己的鼻腔被水流给击伤了,就连身上那套潜水服,也已经被水浪给击破了,有皮肉从里面翻了出来。
眼看着第三个浪头已经在远处生成了,我觉得这样下去肯定不是办法,如果放任自己被这样的大浪冲击着,不下十次,我肯定只剩下一副白骨,血肉都给湖水带走的。
怎么办呢?在湖底九死一生,我的体力基本上已经到了极限了,现在根本没有力气去撬开船舱入口的那个门。
说实在,看到了第三个浪头已经越来越近的时候,我心底里已经慌得不行,觉得自己这些天来经历了无数的风雨,都有惊无险地走了过来,没想到今天这条小命,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突然,我灵机一动,朝着甲板上那个船舱的门大喊:“黑玉就在我这里,只有我才知道黑玉的秘密。”
我与命运做了最后的一搏。我赌船舱里有人,且这个人,与我们是同道中人,都是为了这所谓的黑玉背后的真相而来的。
可是,十来秒过去了,那块甲板仍然纹丝不动,我一下子就泄气了。
远处的浪头,已经到了船边了,这一次,它没有摸过帆船,而是将整个船高高地想起来,我觉得自己几乎就是站在风口浪尖。
突然,绑在身上的绳索嘣的一下,裂成了几段,我失去了绳索的作用力,一下子就被惯势掀趴在地面上,就要顺着甲板倾斜的方向往下滑。
这个时候,船舱的入口处那块甲板突然掀出了一道小口,一直满是毛发的手伸了出来,一把拉住我的脚踝,将我整个人都拖进船舱之中。
风浪依旧在蹂蹑着这艘破船,我的身体完全进入到船舱里之后,脚踝上的那只毛手便松开了。
我不明就里的,几乎是眼睛都来不及睁开,就整个身子一空,从船舱连接甲板的那条螺旋状的楼梯上直接做自由落体运动。
紧接着,就是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脊椎散发开来,几乎是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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