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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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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历时到过那儿,知道那里的人好说叠词,官话说‘放好’,方言就是‘巴巴好’,官话说‘吃饭’,他们就要说‘吃饭饭’。

可是谢狁听过那么多会稽方言,都没有一个像李化吉这般说得又糯又甜,像是桂花蜜与白米面蒸出的桂花糕,松软香甜。

谢狁喉间泄出笑意,意味不明。

这个夜晚,对于李化吉来说,长得有些过分了。

当清晨第一束阳光照在眼皮上时,李化吉就醒了。

她困顿地掀开眼皮,看到挺拔的鼻梁,单薄的唇瓣,流畅得勾勒出一个俊秀的侧脸。

李化吉,李化吉吓得闭上了眼。

她觉得她大约还在梦中。

身侧却传来声音:“既然醒了,还装睡做什么。”

真真切切,是谢狁的声音。

李化吉感觉她的身体都快僵硬成尸体,可尸体是没有知觉的,是可以一了百了,哪管之后洪水滔天。

但她不是,她还活着,还要面对昨晚那个混乱的夜晚留给她的一堆烂摊子。

但李化吉是没有昨晚的记忆的。

她的记忆甚至只停留在抬着被凤冠压酸的脖颈,等谢狁时,身体出了些许异样上。

所以在最开始,她以为她只是单纯地和谢狁躺在了一张床上。

这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哪怕是表面夫妻,也不至于新婚当夜就分房睡,那实在太不好看了。

李化吉说服自己,扬起一个端庄的笑,心无芥蒂道:“皇叔,晨安。”

结果收获了谢狁一个微妙的眼神,那眼神让李化吉有点惴惴不安。

难道她不该笑?

李化吉正思忖着,谢狁倒是笑了:“晨安。”

很轻的笑声,转瞬即逝,连让李化吉品味的余地都没有,谢狁便起身。

他的上半身是赤/裸的。那些肌肉贲发的后脊背上有鲜艳的抓痕。

李化吉一怔。

谢狁继续起身,露出了发达饱满的臀肌。

李化吉僵住了,她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但大脑里已经到处都是尖锐的爆鸣声。

怎么回事?有谁能来告诉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谢狁此时回头,看着她笑:“还不起身伺候吗?”

李化吉终于看懂了那笑里含着的意味,也终于意识到她浑身的酸疼与沉重的凤冠,繁复的翟衣,繁琐的礼节,没有任何的关系。

这些酸疼全部都是拜眼前的男人所赐。

昨晚,她居然和谢狁圆房了。

她。

她!

李化吉努力把翻起的情绪压了下去,第一次庆幸,还好,她昨晚什么都记不得。

记不得,就可以当这件事没发生。

李化吉微笑:“好啊。”

她爬起来,然后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被褥之间。

谢狁挑眉道:“公主何故行此大礼?哦,差点忘了,公主昨晚,似乎就很爱这大礼。”

李化吉笑彻底僵住了。

谢狁还能人道, 简直是老天爷不长眼。

李化吉手撑着床面,支着酸软的腿爬了起来。

她几乎是选择性无视身上那些红痕乌青,也抗拒由此联想它们的来历, 反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从地上捡起广袖套上, 好歹掩一掩。

谢狁的注视快让她呼吸不过来了。

鹤归院是二进的院子,很大, 他的东西都在外进院子里,因为昨夜宿在了李化吉这儿,方才拿进来了一套衣服。

李化吉翻出里衣给他穿上。

这无疑也是种折磨,李化吉很怀疑谢狁是就此报复她的失忆。

她全然不记得昨夜他们如何圆房,可是谢狁身体上留下的痕迹也实在斑斓,当李化吉拿着衣料的手掠过那些红痕时, 整个脑子都空白无比。

这不该是她的手笔吧?

她昨天咬谢狁了?

谢狁能好脾气地任她咬?

李化吉盯着谢狁饱满胸肌上的某处怔住了, 直到谢狁的手慢条斯理从她的手里将衣料扯过去, 亲自把那处痕迹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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