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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小姐要出家 第2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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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

“崔慕礼,你醉了。”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谢渺捂着前额抬头,挣了数次都无法动弹,“快松手!”

明明是狼狈的姿态,他却过分游刃有余。细长的凤眼微眯,深邃如渊的眸底萦绕着朦胧醺意,“我没醉。”

酒鬼才会说自己没醉!

谢渺恨不得甩他两个耳光子解气,但也就是想想。两人地位悬殊,对方又是个面善心恶的狠人,她要是敢甩,估计再见不到明日初阳。

她使劲掰着腰上的手掌,“松手,我快被勒死了,快松手。”

见她真似呼吸不畅,崔慕礼大发慈悲地松了手。谢渺一骨碌地爬起来,背过身整理衣衫,又忍不住回头瞪他几眼。

“喝了酒就发疯,你当真是,当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崔慕礼蓦然升起一股荒谬的感觉。

她在愤愤抱怨,偏话里透着种怒其不争,难以言喻的熟稔亲昵,像极吵嘴闹脾气的妻子,刀子嘴豆腐心地教训醉酒丈夫。

下一瞬,他又收回了这种荒谬感。

谢渺无视他醉酒跌倒后难以起身的惨状,收拾好东西,头也不回地离开,走了段路又快步返转,抬脚朝他小腿狠狠一踹——

踹完根本不看他脸色,跟只兔子似地拔腿就跑,速度快得险些带起一阵风。

崔慕礼:……

小腿处传来钻心痛感,崔慕礼以手覆面,并不起身,就那般躺在冰凉地砖上,好半晌才睁眼,盯着方才揽过人的那只手。

掌心还残留锦缎的丝滑细腻。

片刻后,崔慕礼慢条斯理地起身,整理好衣衫,眼底恢复清明。

“沉杨。”

暗处闪现一抹身影,恭敬地道:“公子。”

崔慕礼的发髻有些松乱,几绺碎发落到颊边,既颓又透着一股漫不经心,“你说,一个人为何会突然性情大变?”

沉杨低头思索,认真答道:“应当是遇了事,受到打击才会性情大变。”

是吗?

崔慕礼不置可否地笑了声,自言自语道:“装了许多年,为何又不装了?”

沉杨自小习武,耳目比寻常人灵敏许多,亭中发生的事瞒得过在外守着的丫鬟,却没有逃过他的眼。他对表小姐的转变并不感兴趣,反倒对自家公子的态度感到诧异。

公子向来性情淡薄,在男女之事上尤为明显。除去三年前对苏小姐有过短暂殊待,再来,便是今晚,竟让表小姐轻易近了身……

沉杨垂下眼,不再往深处想:无论怎样,这都是主子的事,容不得他多言。

崔慕礼抬手,轻掸着袖口沾染上的尘土,转而思索起另一件事。

郭阳谋害无辜少女蓝琪儿,手段残忍,罪证确凿,却仍安然无恙,无非是背后有四皇子李泓业竭力相保……

他轻笑了声,保得住吗?

崔慕礼轻阖长眸,神情浅淡,“去给长风镖局的樊乐康带句话。”

“公子请说。”

“就问他……杀妻之仇,何以为偿。”

(二更)

谢渺并不将那夜的事放在心上,前世她与崔慕礼当过夫妻,男女间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区区一个拥抱算什么?何况他喝了酒,酒后的行径,通通当不得真。

眼下她只关心经商大事。

搞定姑母和银子,接下来便该将正事提上行程——她要出去会会那位书香造纸坊的掌柜方芝若。

谢渺认真打扮一番,兴冲冲的准备出门,没成想被两名丫鬟拦在了屋里。

拂绿与揽霞齐齐跪倒在门口,低着头,一声不吭,用沉默以示反抗。

谢渺不解,“你们这是做什么?”

两人不回话,头垂得更低了些。

谢渺不傻,转念一想便明白,“你们不愿意随我出门?”

两人还是不说话。

谢渺并不恼火,短叹了声,“你们不愿意出去,跟我说声就行,何苦跪到地上,嫌膝盖太好吗……起来吧,你们留在院里,我自己出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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