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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小姐要出家 第1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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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这当然是客套话,四皇子来了,殿内众人立马收敛醉态。

张贤宗引着四皇子往上走,喜讶皆有,笑问:“殿下已派人恭贺过了,怎还亲自跑一趟?”

奴仆已在主座旁添案,二人掀袍就座。

四皇子道:“舅舅升迁是大喜事,孤自要来亲口道贺。”

身后侍从献上丰厚贺礼,张贤宗冁然而笑,道:“殿下有心了。”

舅甥寒暄一番,四皇子看向下方几人,“王尚书,秦御史。”视线飘向崔慕礼,敛了笑,倨傲地喊:“崔慕礼。”

与张贤宗这只笑面虎不同,四皇子自诩出身尊贵,对外姿态一向甚高。不说他向来看崔太傅那个老不死的碍眼,只说这崔慕礼,家里当了几代官,考了个状元而已,如何值得他父皇夸赞有加?再厉害的狗仍旧是狗,一条终生为皇家卖命,匍匐皇家脚下,汪汪直叫的狗。

他眼中的轻蔑堂而皇之,崔慕礼仿若未见,笑着行礼,“殿下。”

“孤听说,你只在刑部当了个六品主事。”

“回殿下,确有此事。”

“那你何以坐到此处?莫非连最基本的朝纲官级都不懂?”四皇子不问缘由,张口便是斥责。

张贤宗适时开口:“殿下,崔贤侄是替崔太傅与崔郎中来向臣恭贺,故而臣将他安排在此处。”

四皇子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崔太傅好大的架子,三番五请都不肯见人,孤甚至以为他行将就木,连踏出府门的力气都没了。”

明眼人都看出他是刻意刁难,张贤宗暗瞥崔慕礼,见他弯腰躬身,眉眼恭敬,其余便无所显露。

张贤宗收回视线,转移话题道:“殿下最近监工国寺修葺,想必劳累非常……”

夜至深处,宴散人离。

崔慕礼脚步虚浮地踏出厅门,陡被一道尖细嗓音喊住。

“崔主事,留步。”

崔慕礼回首,见一名宫人立在门旁,神色轻慢,“请跟咱家来旁说几句话。”

二人走到偏门角落,宫人开门见山地问:“潘云湖采菱女案,可是由你负责?”

崔慕礼思索半息,点头,“正是。”

潘云湖采菱女案指的是三月前潘云湖浮出一具女尸,此女年方十八,名为蓝琪儿,平日以采菱角为生,在其家人报案失踪半月后被发现尸体。此案早已告破,杀人者乃京卫指挥同知之子郭阳,因贪恋蓝琪儿的美色,欲染指却遭反抗后残忍将其谋害沉湖。

按大齐律例,此子应当斩立决,但不知为何迟迟未判,拖了数月后转到崔慕礼手中。

那宫人便道:“殿下与郭公子相识已久,知他本性淳朴,行凶乃一念之差,虽犯下过错但罪不至死,如此,你可懂了?”

说话时眼皮半掀,颐指气使,与他的主子如出一辙。

崔慕礼沉吟半息,道:“我听闻郭公子自出娘胎便患臆病,在狱中待了两月后,此病越发厉害,已是精神时常,认不得人了。”

宫人听得此言,满意地点点头,“崔主事果然是个明白人。”

横枝轻晃掩廊灯,光线忽明忽暗,照不清崔慕礼的脸,只依稀见他勾起唇,似是恭顺至极。

(一更)

崔慕礼满身酒气地回到崔府,并未直接回明岚苑,而是去了尚清湖中亭,迎风醒酒,小憩片刻。

此事很快便落入有心人眼里。

与此同时,谢渺仍在谢氏房中,磨着她借些银子给自己。

她替谢氏揉按肩膀,语气讨好,循循善诱地道:“姑母,您别瞧书香造纸坊名不经传,但它日后定会蒸蒸而上,一蹴而就,成为整个大齐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存在。”

谢氏舒服地半眯着眼,不甚在意,“哦?是吗?”

“当然。”谢渺道:“那方芝若极为厉害,定能将书香造纸坊发扬光大。我们只需入些份子钱,今后就能等着天上掉银子,是不是相当划算的一笔买卖?”

谢氏侧首,睨她一眼,“听你的意思,都与她商量好了?”

哪有这回事,她连人都没见过呢。

谢渺当然不会承认,煞有其事地点头,“谈得八九不离十。”

谢氏问:“你与她怎么认识的?”

谢渺飞快地撒谎:“在清心庵时有过接触,我与她一见如故。”

谢氏没有怀疑,松松地打了个哈欠。

谢渺惊觉天色已晚,道:“姑母,很晚了,您与弟弟早些休息,我明日再来陪您。”

明日?

谢氏扫了眼空荡荡的门口,搭着她的手腕起身,懒洋洋地道:“还早,陪我下盘棋。”

嫣紫摆上棋盘,两人正下着棋,谢氏的另一名大丫鬟瑞珠进来,附在她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

谢氏往后一靠,忽然问:“阿渺,你是铁了心要经商?”

谢渺仍将下步棋放好,认真地抬眸,“是。”

“行,我可以借你银子。”吊了她几天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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