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1 / 3)
他说着,便从书箱里把太后赏给他的金冠拿出来。
众人自叹弗如,都放下了木牌,扶游身边的人还扯了扯他的衣袖,提醒他:小郎君,不值得,这个怀玉不是上上品,就是个贱种,不值得。
扶游看了他们一眼:你们别这样说,我觉得很值得。
正说着话,怀玉就抱着琴,走到了他面前,款款行礼:今晚我归这位公子了。
扶游把金冠给他:你回去好好休息吧,别接待别人,明天我再来。
怀玉愣了一下,在扶游转身要走的时候,淡淡道:公子若是就这样走了,恐怕接不接客,也由不得我了。
扶游回过头:啊?
怀玉伸出一只手,挽住他的衣袖,带着他上了楼。
扶游跟着他回了房间,怀玉将琴放下,扶游推开窗子,看了看花楼周边的环境。
身处闹市,很隐蔽,秦钩肯定找不到他,在这里住一晚上也不是不可以。
忽然,铮的一声琴弦颤动,教他回过神。
扶游关上窗户,回头道:你不用害怕,我没有那个意思。
怀玉笑着道:来这儿的每个人都说自己没那个意思。
扶游想了想,问道,你今年十六了?
今日刚满。
扶游从书箱里拿出自己的户籍竹简,递到他面前,我比你还小一岁。
怀玉笑着接过竹简,分明不信:公子是做官的人,只是长得年轻罢了,怎么会
在看到上面小字的时候,他愣住了。
扶游,文公二十三年生,越瓯云溪人。
扶游笑着把竹简拿回来:这下你该信了?他想了想:我只是看你有缘,正好身上又有闲钱,不忍心看你被那群人欺负,你就当是上辈子你帮了我,我这回来救你吧。
他放下书箱,在小榻上坐下,抓来一个枕头抱住:我本来打算救了你就走的,不过你说要我留在这里,那我就先留在这里好了。
怀玉顿了顿,正色道:我不值一个金发冠。
但是我身上除了那个,只剩下一点碎银子了。 扶游有些不好意思,我刚才还觉得可能会不够。
怀玉定定道:我不值。
可是我在外面采诗的时候,他们都说,有人要用一千两黄金才能给一个花魁赎身呢。
我不是花魁。
我知道,但是都已经给你了,你就拿着吧。扶游在榻上倒下,我今晚要在你这里待一晚上了,你睡里面的床,可以吗?
怀玉犹豫了一下,走到他面前:让我做点什么吧,否则这个发冠我拿着不安心。
他倒不是不安心,他就是怕扶游反悔,到时候再把东西给要回去。
嗯扶游想了想,把自己的书箱拽过来,从里面挑了几支竹简,那你就唱歌吧,这几天总是我给别人唱歌,还没人给我唱过歌呢。
怀玉接过竹简,走回案前抚琴。
扶游趴在小榻上,昏昏欲睡。
原来听人唱歌是这么舒服的一件事情,扶游迷迷糊糊地想,难怪秦钩这么喜欢听别人唱歌。
怀玉把竹简上的词儿唱了三遍,他实在是不太会这种清新淡雅的诗句,唱起来不伦不类的。
可是扶游已经睡着了。
怀玉拿着竹简,走到他面前,推了他两下,唤了一声:扶公子?
怀玉在他面前蹲下,拿过被子给他盖上,用竹简碰了碰他的额头与鼻尖,又戳了戳他的手心。
这个扶游生得好看,比他这个做小倌的还好看。说话也好听,温温和和的,带着南边人的软糯。
可是这样的人,怎么会帮他呢?还说他值一个金发冠。
他明明不值的,等他长大一些,缺钱了,大约就要后悔了。
怀玉抿了抿唇角,把竹简整齐地放回书箱里。
不管怎么样,这个比他小一岁的小采诗官是对他最好的那个,他要牢牢抓住他,讨好他,就算不能让他帮忙赎身,也起码可以过一段时间的好日子。
怀玉下定决心,他本来就不是良善之辈,他生在这样的地方,当然要多为自己做打算。
忽然,嘭地一声响,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门扇撞在墙上,嘭的一声巨响。
怀玉反应快,知道是有人来闹事了,而来这里闹事的,不是正房就是父母。
而他能依靠的,就只有
隔着被子,怀玉一把抱住扶游,一眨眼睛你,就红了眼眶,娇娇弱弱地唤了一声:扶小郎君
扶游迷迷糊糊地醒来,带着没睡醒的鼻音:嗯?怎么了?
秦钩就站在门前,怒气冲冲,又可怜兮兮,手上还拿着那根棍子。
作者有话要说:无奖竞猜:秦狗是怎么找过来的!
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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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玉娇弱, 惹人怜惜。
秦钩可怜兮兮
有点造作。
他本来就做不来这样的姿态。
扶游揉了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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