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假孕太子妃 第28节(2 / 3)
桥香道:“三七补血,婢子给您加点三七罢?”
说到这个,何苗方记起方才床褥上似乎没看到血迹,莫非她这具身体已经发育得足够成熟了,还是太子竟走错了门?
当然这档子事也不见得一定出血,不过古人多疑,何苗觉得自己还是该解释解释,万一太子疑心她跟李天瑞有何首尾就不妥了。
这天李天吉也比平时更晚,銮驾进门时,已经快戌时了,何苗立刻催人去请。
李忠哪里还敢再躲,瞧太子妃虎视眈眈的模样,恨不得生吃了他呢——尽管两位都是主子,他与太子相处的时间更长,可他害怕太子妃却比这位爷还多些,毕竟太子的脾性他摸得透熟,女人的情绪却是六月天孩儿脸,说变就变的。
立马就如实禀报。
太子叹了口气,情知是必须面对了,可,他该怎么解释呢?说自己酒后无德,不是有心毁她清白,请她多担待?
怎么听都不负责任。
但,今次他虽非故意,可也的确违背了契约,只能竭力请求原谅了。想起昨夜那旖旎风光,太子脸上不禁热辣辣的。
彼时,太子终于能体会到何苗当时的心情,瑞香来告密那回,她也是这样惶惶不安,仿佛天塌地陷罢?
太子鼓起勇气来到东苑,侍女却通报,太子妃正在沐浴,请他稍等。
隔着窗纱,能看到里头影影绰绰的人形,衣衫褪去,两条纤长笔直的玉腿踏进浴桶里,溅起珠玉般的浪花。
太子莫名有些口干舌燥,忙别过头,不敢正视。
何苗其实是故意做给他看的,她决定惩罚一下这个欠缺责任感的男人,哪怕是床伴也得说声再见呢,他倒好,自个儿扔崩一走,留下她跟满屋子陈书古籍作伴。
看到他被自己撩拨得心旌摇荡,何苗便差不多满意了,她放弃作弄对方的计划,开始认真沐浴洗濯,约莫半个时辰过后,方才慢条斯理地从净房出来。
李天吉见她只裹着一袭软绸,而非正儿八经的睡衣,愈发觉得眼睛没处放,只能掩饰着道:“李忠说你找孤,所为何事?”
“没事便不能寻殿下么?”何苗娇怯怯地向他施礼,屈膝时,领口好巧不巧地滑落下来,险些春光乍泄。
四周虽无外人,太子还是板着脸为她系上,又解下外袍披于她身,道:“夜里风大,仔细着凉。”
何苗笑眯眯地应允,“诺。”
她想看他能装到几时。
好在李天吉并非一味逃避之人,进屋后的气氛虽然尴尬万分,他仍硬着头皮开口,“昨夜,孤……”
何苗歪着头做凝神思考状,“昨夜什么事?妾想不起来了。”
这下轮到太子不乐意,哪怕被针扎几下也得嗷两声呢,她倒好,完全无知无觉。
太子憋红了脸,忿然道:“昨晚是孤不对,不该趁着酒醉占你便宜,你要打要骂,也由得你。”
说完,便摊开衣裾,正襟危坐,一副甘凭处置的架势。
何苗掏了掏耳朵,好整以暇地望着他,“殿下是认真的么?”
太子严肃颔首,“自然。”
他仗着一身铜皮铁骨,些许拳脚还是受得起的——当然,最好别留下外伤,以免面圣时看出行迹。
何苗眼珠一转,“那您先将眼睛闭上。”
太子果然从命,心里亦有些紧张,不会真拿绣花针扎他吧?这是最隐蔽也最阴毒的法子了,而且,也比棍棒拳脚更痛得厉害。
不过他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既然开口,便再无收回去之理。
太子勇敢地阖上双眸,预想之中的疼痛并未来临,倒是有什么东西在轻轻啮咬他的嘴唇,然后是脸颊,痒痒的,酥麻难耐。
让他想到志怪小说里如猫大的硕鼠。
太子睫毛忽闪,不由得睁开一条细缝儿,却哪有什么大老鼠,原是那小姑娘故意作弄他呢。
太子又气又恼,“你做什么?”
何苗来个恶人先告状,“不是您说任凭处置的?怎么,这会子又不认账,还有,说好的闭眼,您怎么先睁开了呢?”
说完,随手扔给他一条手绢,让他擦去脸上唾沫星子。
太子狠狠擦着,此时当然亦已明白,她并未对昨夜的孟浪之举记恨生气,之所以百般作态,无非拿他取乐罢了。
何苗寻了张软榻舒舒服服坐下,“殿下无须过责,您并未冒犯,是我自愿的。也不必担心我丢了清白会怎么样,我自有主张。”
说到底,她对贞洁也没那么重视,见识过李天吉这样的好相貌,她日后未必瞧得上旁人。纵使出宫,她也未必非得改嫁。
在这个世道,有钱有势就能过得舒服,她又何必寻一桩婚事来束缚自己呢?
太子简直对她无语,没见过这样惊世骇俗的人物,她要是没生在何家,想必该是个游侠,五湖四海地到处溜达去。
听了这番磊落慷慨的解释,太子并不舒坦,腔子里反而像堵了口气,其实她若硬逼他负起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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