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假孕太子妃 第2节(2 / 3)
愿李天吉能慷慨点,给她足够多的银子出宫,余生她便可尽情挥霍了,什么小狼狗小奶狗,有银子还怕到不了手?
镜中人笑意更深,颊边现出微涡来,甜得人心醉。
桥香尽职尽责夸赞了一番自家姑娘的好相貌,忽瞥见一个鬼鬼祟祟小丫头在廊下探头探脑,三下五除二便捉了来,“糊涂东西,谁许你私自窥探的?”
丫头哭道:“婢子不敢,我只是心疼瑞香姐姐,她被殿下赶了出去,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娘娘能帮忙说说情么?”
可见她未知里头龃龉,还以为瑞香只是犯了小错——亦可知瑞香在府里很得人缘。
何苗微微诧异,“真赶走了?什么时候的事?”
她才刚跟李天吉达成协议,转手李天吉就把背叛她的人给打发了,不得不说,这男人很有魄力。
丫头却道是昨日午后。
何苗:……
那时候她半只脚尚在鬼门关,还不晓得李天吉肯放过自己呢。
这么说来,李天吉早有了处置瑞香的打算,为什么?瑞香不是对他有功么?
一会儿太子派人来请她,两人在前院汇合,何苗方趁便问道:“你为何赶走瑞香?”
李天吉淡淡扫她一眼,“不必要的人,无须留着。”
果然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到底瑞香长得也不差呢。何苗喟叹一回也就算了,至于求情……她还不至于在这种事上圣母心大发,何况有一就有二,瑞香再怎么能干,对她而言却是个威胁。
也许李天吉此举是在杀鸡儆猴也说不定,她若不中用,也会落得跟瑞香一样下场——毕竟她虽出身不凡,却是连娘家都靠不上的。
小白菜,地里黄,两三岁呀没了娘……原主的身世和她还真有点近似,何苗神色微黯,心中默默念着儿歌。
正感怀间,那头太子的人马已在催她上车。
何苗知趣地拱进车厢,端端正正在男人身边坐下,太子还体贴地将一块波斯产的羊绒毯盖在她膝上,温柔道:“仔细着凉。”
众目睽睽下,做丈夫的自然该对妻子体贴,何况这妻子还怀着“身孕”,更该处处小心。
何苗也只能含笑承受他的好意,心头却怒骂出声:混蛋,大夏天盖什么毛毯,想热死老娘么?
太子却悠然打起了扇。
何苗懂了,这是个记仇的男人。
请安 男人果然是看脸的生物。……
也罢,原是她假孕在先,他要生气也是理所应当。虽然祸是原主闯下,但既然她接受了这具身体,自然也需承担她身上的一切功过与罪愆。
何苗懒得为自己开脱,她跟李天吉不过是政治联盟,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都不会影响他们的合作。
倒是待会儿要应付的局面才是该担心的。
出门前,何苗特意让桥香寻出家谱,来来回回翻了数遍。
书里原主不过是个炮灰,通篇不过数百字,背景设定一概模糊,何苗那堪比鱼的记忆自然难记得十分清楚。
好在世界线会自己补足,这不,桥香手里就攥着一本出嫁时老国公送的家谱呢。
原来她是有大名的,唤作妙瑛,小名才是苗苗——可惜从无人这样叫过她,只除了先夫人在时,可惜先夫人去得太早,自此以后她便孤苦无依了。
何苗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美丽的影子,女人的十指温柔而有力,轻轻箍在她头发上,她多想看她平安长大,可惜福薄命舛,这心愿到底完成不了了。
许是这具身体最后残存的回忆——她毕生仅有的温暖。
不知不觉间眼眶已然潮润,何苗想起自己的母亲,在现世她还未恋爱出嫁,若九泉下的母亲得知她也英年早逝,该是何等痛彻心扉?
太子下车时,只见她眼圈通红,眼皮还有些浮肿,忍不住道:“若害怕,可以不必来。”
何苗小声接道:“我才不是被吓哭的。”
一面接过桥香递来的妆奁,仔细扑了点粉,营造出浑然天成的精致。
女人真善变。李天吉皱起眉头,虽不知她情绪为何调整得这样快,可为了避免待会子凤仪宫前失态,还是不着痕迹地往旁边靠了靠——有他坐镇,想来这女人的胆气能壮些。
何苗则无语地望着男人过分强悍的宽肩窄腰——帅是帅,做什么故意挡她视线?他这样的高个子往前边一站,路都看不见了!
不一时来到凤仪宫下丹墀,侍人通报过后,自有一干宦者俯首帖耳引他们进殿。
何苗一面震惊这堪比古装剧的肃穆气氛,一面小心翼翼跟在夫君身后,仔细脚下,一步,两步。
快到门槛时忽然一个趔趄,亏得李天吉及时将她搀住,皮笑肉不笑道:“夫人小心。”
在这儿若是摔了,恐怕立刻得传召太医,假孕的事恐怕瞒不住。
何苗心中一凛,忙扶着他的胳膊站稳了,羞答答道:“多谢。”
其实是心虚,落在外人眼里却好似小夫妻你侬我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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