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1 / 3)
“嗯?”顾华庭俯身含住了那片水润的唇瓣,手下按住她不让她躲。
叶蓉推也推不动,被他堵着嘴,话也说不出来,心里一气,抬手“啪”地一声就打在了他的侧脸上。
顾华庭顿了顿,像是没觉得疼,力道更大,单膝跪在北北床上,倾身就压了下去。叶蓉心下一狠,“啪”又一巴掌打在了他的侧脸,这一次是用了全力,他的脸上都出了五个指印。顾华庭终于停下,睁眼看她,眉峰蹙起,面色沉沉,压下声,“叶蓉,打一次就够了。”
这是第一次,他连名带姓地唤她,隐忍着怒意。
叶蓉对上他那双迫人的眼,向后缩了缩脖子,还是有点怕他的。她两个手死死地抓着被子一角,咽了口唾,双眸瞪圆看他。如一只林中受惊的小鹿。
顾华庭嘴里不知说了句什么,从被里拿出手,霍地站起身,留给她一个背影。
以为他要走了,叶蓉盯着他一动不动。结果他刚走出几步,转过身,又回到床边,他逆着光,看着她发笑,唇角勾起,笑得有些阴沉,“乖蓉儿,等着我下一次来。”
“姨娘,叶姑娘来了。”
日上杆头,明艳的光透过小窗缝隙进来,终于等到晌午,曦蕊再来叩门。
“进来吧。”
曦蕊打开门,看着屋中的凌乱一时怔愣。姨娘昨日穿的衣衫横躺在桌案上,绯红的肚兜在妆台边沿摇摇欲坠,砚台中的黑墨洒了满地,紫檀炉中熏香掩盖不住一室暧昧的气息。走过红木镶嵌海棠四条屏,叶蓉阖着眼躺在床上,神色掩不住的疲惫倦怠。
“姨娘…”曦蕊轻轻叫了一声,心疼地走到床边,平时的稳重全然不见,手足无措地站着。
叶蓉才从方才的事缓过神,如何都料想不到,她竟然打了顾华庭,还对着他的脸打了两下。他为人轻狂自傲,又极为自负,没对她做出更出格的事,一声不响地离开,反而是她的幸事了。
她抬眼看向曦蕊,小丫头眼里的金豆子都快满了,为安抚她,嘴角无所谓地笑了一下,“我没事,别哭了。”
她这么一说,曦蕊眼里的泪登时落了下来。
“扶我起来。”顾华庭折腾她一夜,像被车轮碾过一样,全身都疼。她所剩的力气,全部都用在顾华庭的脸上,双腿酸软,现在想走路都困难。
曦蕊擦干眼泪,给叶蓉找了件衣裳,服侍她穿好,道“姨娘,安氏母女来了。”
叶蓉声发哑,语速放慢,“跟她们说我风寒加重,让她们明日再来。”
她顿住,脸色淡了下,又道“让春香煎一副药送过来。”
煎什么药,曦蕊再清楚不过。
屋中一静,过了一会儿,曦蕊才应声,“是。”随后先退出去招呼外面的两人,交代春香去了。
叶蓉刚刚落地,腿下一软,幸亏及时抓住床幔才没摔在地上。
曦蕊送走安氏母女,让春香去烧水煎药,自己匆匆回来服侍姨娘。
月牙门外,墨紫身影疾疾而过,如一阵急促的风,让人抓不住影儿。
顾华庭心里憋闷。
第一个巴掌他可以当做情趣乐子,没放在心上。这女人向来温顺,还没对他发过大火,这一巴掌打出了顾华庭心里的野性,甚至让他有点兴奋。当第二个巴掌,她用尽全力再落下来时,顾华庭没了那份耐心,他一向骄矜,还没有谁敢这么下他面子,真是不知好歹。这就是对他,换了徐凉白,他就不信,这女人还下得去手!
一怒之下,他原想着转身就走,又不想让她过的舒心,是以,他沉着脸,对她说出那一句话,等他下一次来。
崔禹在月牙门外守了一夜,等到晌午见公子终于出来了,他忙跟上前。
等走近,崔禹才发觉出公子面色不对,侧脸上微微泛红,眼睫如钢针根根直立,动了怒气,像是被什么打过似的。
崔禹不敢乱看,收回目光,在腹中滚过几番才开口,“公子,这时候小厨房该做好午饭了,您看您是先去吃饭,还是…”崔禹想接着说,还是去勾栏院,毕竟这几日公子都是宿在勾栏院,到昨日才回来。
顾华庭停住身,幽幽地看着他,这眼神让崔禹莫名地发怵。他狠狠踢了崔禹一脚,“吃什么吃,整日就知道吃。”一巴掌拍在崔禹头上,他平日习武,下手重,崔禹连忙捂住头,直呼,“小的错了,您饶了小的吧。”
顾华庭被那女人气都气饱了,那还有心思吃饭。又抬手打了崔禹两下,方觉解气,舒心地走了。
崔禹有冤出不出口,更是断定,公子是和十姨娘吵架了,不过十姨娘那么温婉的一个人,公子脾气又这么臭,定是公子的错。
顾华庭没用午饭,去了西院劈开的演武场,脱了外衫,也不嫌阴着的天冷,赤膊抬手打木桩。
因常年习武,顾华庭不似那些纨绔子弟细白消瘦,反而宽肩窄腰,养出一身麦色皮肤,汗水顺着肌理紧致的纹路慢慢流进了收束的腰间。
打了两个时辰,顾华庭最后抬脚璇踢木桩,木桩断裂,随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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