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3 / 4)
一股狠劲儿!那首先就得敢拼命!有了这股子不要命的狠劲儿,其他人自然就心悦诚服了。
而成为顽主之后,也不是万事大吉了!既然成了顽主,就得一切像个顽主。像是一口唾沫一颗钉,许下的承诺一定要完成什么的,这都是原则性的问题。
很多时候,以顽主为中心的流氓团体,其实是非常‘务虚’的,呃也没办法务实,大家都是无偿加入、义务充场面(这时还不是流氓团体沦为小偷盗贼团体的年代,收店铺保护费什么的更别想,绑定一个流氓团体的关键确实不是金钱),绑定大家的就是义气,就是一股精气神!
真要说顽主一个个是百人敌、千人敌,足够强悍,所以大家都依附于他?
这就是想多了,就算再能打,再敢动刀,也最多做到一个打几个而已。现实就是,双拳难敌四手。
不是顽主足够厉害,所以其他小痞子依附。而是有了这些小痞子依附,成了势,这才让顽主成为周边百姓闻之色变的人物。
所以,顽主可以强横,可以阴险,可以毛病一大堆,却唯独不能在一些问题上犯错误,成为其他人眼中的‘败类’。只要在这件事上做错了,身边成的势就有可能崩塌。
‘鹞子’依旧撮火,他承认三儿他哥说的有几分道理,但也就是这样而已。等到毛思嘉人影都消失在拐角了,这才一把把三儿他哥推倒在地:“就你能,整天讲道理,叭叭叭叭的!”
说完转身就走。
三儿他哥也不慌,站起身掸了掸土,跟着追上。
“行了行了,鹞子这事儿有什么可恼的?天底下好看的姑娘多了去了——去罗松家吧,有几个孩子今天正聚在罗松家,好像是说张萍萍也在要我说啊,反正都是女的,你打算干什么不都一个样么?走走走走,找张萍萍去!”三儿他哥一点儿也不带介怀的,就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闭嘴!”
“是是是得嘞,您这边请。”三儿他哥翻了个白眼说道。
“一对老k!”一孩子将扑克牌往铺着报纸的茶几上一摔,嘴上还骂骂咧咧的。
这个时候已经晚上十二点了,1967年的首都,这个时代几乎不存在夜生活,到处都安安静静——正常人家这个时候早就熄灯睡觉了。
罗松家就不一样了,罗松他爸妈前两年就入狱了,上头的哥哥姐姐们,有的去了农村支援建设,也有的找到了工作,住在单位宿舍,家里就由此空了下来不管是哥哥姐姐,还是其他亲戚,都懒得管罗松,不过他一个人倒也乐得逍遥。
也是因为他家没有大人管的关系,他家成为了他们那一帮孩子的常用聚会地点。一帮孩子们晚上又玩又闹,一夜不回家也非常常见,搁这时候叫‘刷夜’,对于这帮人来说非常时髦,也非常有趣。
对于这个时候的首都人民来说,特别是年轻人和孩子,扑克牌是为数不多的娱乐活动了当然,至少明面上不许赌钱,就是纯粹的娱乐。
这些孩子聚在一起,连个电视都没得看,玩玩扑克是最能杀时间,往往就是一边扑克,一边吹牛,一个晚上就过去了。
玩儿扑克就有输有赢,一局终了,正好罗松家的门开了,新进来的是一男一女。
“哎!张萍萍来了,来的正好!咱们这一局扑克,他们仨儿输了,一人亲一口!”之前出一对老k的孩子兴高采烈。
与之相对应的就是他指着的三个孩子了怎么说呢,这个时候的少年,对异性开始有了朦朦胧胧的好感。他们这些孩子,平常私下不知道议论了多少次女生,又在冰场上、马路牙子上尝试拍婆子多少回——然而也就是这样了。
真的有什么更进一步的举动的人非常少,至于当着这么多哥们的面被一女生亲一口,那更是不好意思的事。这类似被调皮的发小推进女厕所,虽然也是与女生联系到一起了,但怎么看都是‘黑历史’吧能被认识的人嘲笑不知道多少次了。
张萍萍是一个高个儿女孩儿,头发梳成两条小辫,耳后松松的。
她的年纪也就是十六七上下,算不上特别漂亮,但也过得去。而且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正是青春逼人,只要不是真正的歪瓜裂枣,一眼望去都有自己的动人之处——所以张萍萍在这帮孩子的圈子里还是很受欢迎的。
“你倒是会支使人!”张萍萍摘下了脖子上鲜红的拉毛围巾,斜了说话的孩子一眼:“我说你们在罗松家都泡了多少天了,天天刷夜,还这么大动静,这院儿里的人没把你们给吃喽?”
一戴眼镜的孩子就是罗松,听到这个话,本来在另外一边和其他孩子说话的,也回过头来:“他们说他们的,我在我家玩儿,他们管得着吗?”
最近这帮孩子像是成习惯了,从几天前开始,天天都聚在罗松家这边。
张萍萍一听就笑,‘咯咯’笑个不停。虽然刚才她那么说了,但这个时候依旧把手搭在了一孩子肩膀上,亲了他一口。不只是他,另外两个输牌的孩子也逃不过,被人按住,完成了‘一亲芳泽’的仪式。
“张萍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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