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锁魂(1 / 2)
骨女之说由来已久,一本书中记载,骨女是一名生前被人侮辱、欺负、蹂躏的艺妓,因其愤恨而死,怨恨不散,便化作厉鬼,善用人皮伪装自己,向人索命。
它所报复的对象多为男性,而且多是些品性不良者。
东岳之东翻云海上有海岛,岛上之人身材矮小,常日以淫虐女子为乐,多有女子因此而丧命,死后怨气凝结成骨女。
骨女传闻中最为津津乐道的是弥子的故事。
相传孟兰盆会,一叫做荻原新之丞的人正在赶路,忽见有一个手持牡丹花灯的美丽的姑娘。四目相对,两人一见钟情。自那会,那姑娘每夜都去寻新之丞,两人夜夜交欢,爱意愈来愈浓。
忽有一夜,邻里瞧见新之丞对着一副骸骨轻声细语地说着情话,而新之丞的身体十分瘦弱,面如死灰。后得知这骸骨正是二阶堂政宣的女儿弥子的亡灵。
弥子想将新之丞带到另一个世界去,得知真相的新之丞便用护身符和经文来护身,但最后还是被弥子的亡灵带到了另一个世界。
揽雀瞧着地上一脸灰白的青衫女子,倒吸了一口凉气,“大人,你说的这是翻云海那边的传闻吧。”
林羡鱼“嗯”了声,点头道:“东岳也曾出现过骨女。”
百年前东岳西南之地有一李姓人家,家中独女婉兮,年芳十六,生的花容月貌,又秀外慧中,早早许下了人家。可天有不测风云,李父因生意之事急火攻心竟一命呜呼,家中只余下婉兮与祖父。
祖父为保家中基业,欲将婉兮卖至青楼来偿还债务,婉兮抵死不从,遭祖父凌虐之死。家族众人不想家丑外扬,对外宣称她身染重病而亡,匆匆葬了。
婉兮含恨而死,魂魄不散,聚气成魅,因道行不高,当时被一位道人一剑给劈了,至于她那祖父,死时则受尽了折磨。
林羡鱼之所以认定这青衫女子就是骨女,是因她手中的兵刃。那长剑并非普通的兵刃,而是人的脊椎骨锻造,又称“骨剑”。
骨女成形后杀了最痛恨的人后,抽取他的脊椎骨制成骨剑。但骨剑的铸造需要一定的修为,怨气越大,骨剑铸造后的威力也越大。
林羡鱼拾起地上的骨剑仔细端详,触手森寒,骨刃之上萦绕着一团淡淡的黑气,缝隙里似还有血渍。显然,这肋骨抽取的时间并不长。
思索之下,林羡鱼看向了霍白薰,“霍姑娘,你身为医者,应该也懂得验尸之法吧。”
霍白薰愣了下,复又点了点头。
林羡鱼着揽雀将那青衫女子带回衙门,又和柳追月他们检查了那些黑衣人,却发现这些人大多被割去了舌头,要么就是双目失明。
林羡鱼哀叹一声,骨女的存在几乎千百年才出一次,这些黑衣人似乎是受人指使,看来白云寨的案子背后牵扯甚大。
林羡鱼并不能确定今夜之事就与白斐之死有关,可白斐给柳追月的信中特意提到了后山,这事情又发生在白云寨附近,让人不得不将其联系在一起。
林羡鱼抬头向白云寨方向看了去,此时夜已深沉,寨中灯火晦暗,唯有山崖上的白落梅星光点点,如同落入山涧的星子。
未免打草惊蛇,林羡鱼着人将那些黑衣人的尸体一并运回了衙门,请霍白薰仔细验尸,看看能不能从尸体上找到一些线索。
翌日清晨,宋微起来的时候就看到府衙的后院中一排又一排的尸体,霍白薰穿着身素白衣衫,肩上绑着攀膊,手戴蚕丝手套,握着一柄极薄的利刃,正要往桌上摆着的一具尸体上划。
宋微往廊下看去,林羡鱼正跟揽雀他们说着什么,那边江南城懒洋洋地躺在椅上,盖着一件裘衣,捏着一块糕点往口中送。
这样的场面,饶是宋微都觉得有些不适应,可看几个人神情自若,不由得摇了摇头。
“呼!”
霍白薰长长出了一口气,直起腰来招呼林羡鱼,“阿羡,这女人不是死人,是中毒又被人用针控制了。”
话音一落,林羡鱼人已奔到了桌前,看着被挖出的五脏六腑,又瞧了眼一边盘中白布上放着的八十一根银针,吞了口唾沫。
翻开的血肉呈现一片焦黄,五脏六腑中却又是青色,而血液则是黑褐色,骨头已成了焦黑。
宋微在刑部自也是见过仵作验尸,可从未有人像霍白薰这样,顿时来了兴趣,忍着恶臭也过来瞧。就见案上的女子被开膛破肚,而她的身体已经腐烂,腿上也有烂疮。
这样注视一个死去的女子实在有些不妥,宋微目光移到了女子的手臂上,就见那儿新旧鞭痕叠加,青紫又或粉紫,触目惊心。
宋微心中疑惑,怎得昨夜几人出去了一趟,竟带回这么多具尸体。
林羡鱼便把昨夜之事同他讲了,末了说道:“忻城近来多有女子失踪,或许与她的遭遇一般无二。”说着,指了指案上冰冷的尸体。
宋微与他想到了一处,可眼下他们要查的是白云寨的凶杀案,这失踪案也只能顺带的查。
林羡鱼思来想去,昨夜之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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