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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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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在床上收拾好后,转而对夏沅沅道:“沅沅小姐,我下去给少爷煮些醒酒汤。”

夏沅沅点了点头。

阿秀出去后,她拉了张凳子在床边坐下,然后便一直盯着床上的人瞧。

他的酒量一向算不上差,这些年无论是贪杯也好应酬也好,极少有醉的时候。她记得他上一次醉酒,还是两年前的时候。

那时候他接到一个从国外打来的电话,打那个电话的人甚至没有跟他说话,在他接起的时候便匆匆的挂了,但他却因此在外面喝得烂醉回来,然后躲在别墅二楼那个从不肯让她进去的房间里,整整三天没有出来。

借酒消愁,一醉解千愁。

不知他这一次又是借酒消什么愁,解什么愁。

其实她也知道总归不过是那么几种原因,但那原因里永远不是关于她的。

过了一会,应该是酒劲上来,他有些不舒服的在床上动了动,呼吸粗重,或许是感到身上的衣服穿着不舒服,又拼命的扯衣服。

夏沅沅难得发善心,站起来弯腰想要帮他将衣服脱下来。

苏岩东却突然睁开了眼,眼睛通红的看着她有一秒钟,然后突然伸手抱着她将她翻身压到床上。

他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又不像是在看她,他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悲伤,让房间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好一会之后,他才像受伤的小狗一样,将身体沉下来,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喃喃的温柔的喊道:“苑苑,苑苑……”

那一刹那间,夏沅沅的整颗心都像被泼了一盆冰水,冷得她直哆嗦,冷得她想哭却哭不出来。

她像发了狠一样用力将他推开,然后从床上爬起来,背对着床眨了眨眼睛,才将眼里的湿润忍了回去。

那么讽刺,那么可怜,那么悲哀。

明明是同样的发音,“苑苑,苑苑”,可是她就是能听出他喊得那个人不是她。

就像是无数个深夜里的时候,她听着睡在身边的他不自觉的喊出那两个字,她那么清楚的知道,他喊得不是她。

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在午夜的时候喊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那种滋味你感受过没有,而她却百次千次的在承受。

挣脱而不能,只能咬牙忍受,直忍得心口出了血,满身的血淋淋。

有时候她真想拿把刀往他心口插一刀,再往自己心口插一刀,或许这样就能一切都结束了。

她从客房里匆匆的出来,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走到房间门口时,看到阿秀正好端着醒酒汤上来。她心里正藏着一股火,于是端了她手上托盘里的醒酒汤倒进旁边的垃圾桶里,然后将空碗放回托盘,对阿秀道:“你下去睡吧,这里不需要你照顾。”

阿秀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看到夏沅沅冷厉的眼睛时,最终什么也没说,道了一声“是”,然后便下去了。

夏沅沅回到房间重新躺下后,却怎么都睡不着。

很早很早之前,那声“苑苑”就像是下在她身上的魔咒,折磨着她的精神她的和她的心。

她重新在床上坐起来,开了床头灯。

灯光有些昏暗,房间笼罩在暗淡的灯光和寂寞的夜色中,寂静的,空荡的,唯一能听见的是外面微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和自己的呼吸声。

夏沅沅最终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出了房间的门。

主卧隔壁的客房门并没有关紧,她站在走廊里顿了一会,从房间打开的门缝里看进去,可以看到苏岩东整个人张成一个“大”字,他的上衣已经被他脱下来扔到了地上,光着上身俯卧在床上。

夏沅沅移开目光,重新往走廊的深处走。在走廊的尽头,是一个房门紧闭锁着的房间。

她从房门旁边的盆栽下面摸出钥匙,然后打开门,开了灯。

这是一个满是女人风格的秀致房间。

铺着大红色丝绸床单的大床,床上是一模一样大红色的枕头和被子,被子和枕头的四角绣着浅金色的龙凤呈祥图案。床头的两个小几放着两座骨瓷台灯,骨瓷等下放着照片,

照片里是一个面容秀气的女子,穿着一身暗花镶边的连衣裙,头上长长的披散在肩后,耳朵上带着一对小珍珠耳环,面上微微带笑,目光柔和,仿佛看着自己所珍视的人。

☆、 电话

房间里面的一切都还跟几年前一模一样,一丝一毫的没有变过。

铺着白色床单的大床,带着馨香的枕头、被子和小熊,床头小几上的骨瓷灯,挂着满满女人衣服的柜子,摆着化妆品的梳妆台。

书桌上放着的书、cd、台灯和盆景,以及相框里雍容秀致的女子。

房间的窗户上挂着窗纱,风吹过来,窗纱飞舞,她仿佛能看见,曾经这里坐着一个美丽的女子,伴着飞舞的窗纱坐在书桌前安静的看书。

而那时候苏岩东在干什么呢,他或许就站在女子的身后,悲伤的、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在这座别墅里,苏岩东纵容她做任何的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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