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1 / 3)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不可自拔地爱上了她。
在剑桥的那几年,是我与她最快乐的时光。
然而,这种快乐是那样的短暂。
毕业后,父亲让我进公司帮他,并帮我安排好了婚事。我既不想去管理公司,更不想与他安排的人结婚。只可惜,我当时过于天真,以为跟父母好好讲道理,她们就会理解我。
结果,换来的只有赤/裸/裸的威胁。他们用你母亲的前途、人生威胁我。你母亲她吃了多少苦才从大山里走出来,我不能自私地让沈家毁了她。
所以,我妥协了。我忍着心痛和她分手了。
我乖乖的听从了她们的安排,甚至当着所有人的面,配合的完成了婚礼。
我以为我和那个女生说好,这只是一场商业联姻,就可以相敬如宾的演她们想要的豪门夫妻。
直到婚礼当天的那个晚上,我发现我和那个女生都被人下了药,关在同一个房间里。那个时候,我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她们从来没有把我当做一个独立的人来看待,我只是她们掌间的玩偶,任由她们摆布。
听到这里,沈颂不由得咬紧了后槽牙。
正因为亲身经历过,所以,他比谁都清楚那种药的药效到底有多烈,心里便越发憎恶沈家人。
不过,沈颂并没有打断他,听他继续说道:第二日一早,我连行李都没收拾,就匆忙逃出了那个家。
那时,我也只有二十多岁,压不住情绪。被家人算计,很生气,也很是委屈,加之连日来对你母亲的思念,让我顾不上曾经对你母亲的伤害,义无反顾的奔向了她。
好在我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后,你母亲她谅解了我。
只是,从那以后,我们就走上了流亡的生活。你母亲甚至不惜辞掉了大学讲师的工作,跟着我四处奔波。
后来,经师兄帮助,我们在偏僻的嘉市定居了下来,过了几年安定的日子。也就是在那时,你母亲怀了你。
然而,好景不长。你五岁那年,沈家人又找上了门。就在我们准备带着你继续逃亡之时,大姐沈弘曼告诉我,父亲突发疾病去世了。
她说她专门找过来,只是想让我回去奔丧。以前的事,已经过去五六年了,母亲早已没有心思再去追究什么。甚至于我离开的这几年,一直是母亲在外人面前帮我兜着。母亲现在只希望我不要做不孝子,给外人留下诟病沈家的把柄。
思量了一整晚,我和你母亲选择了相信她。离开前,我再三向你们母子承诺,会早日回去。
可惜,事不由人。办完父亲的丧事,我收拾东西准备回去,情绪还不稳定的母亲拦住了我,痛哭流涕的央求我留下来。
那时,父亲刚离世,沈氏集团偌大的公司突然没有了主心骨,就像是将倾的大厦,处在风雨飘摇中,岌岌可危。
我心一软,答应她多待一段时间,帮她稳住集团的局面后再离开。只是,这一待,就是好几年时间,回去的事一拖再拖。
眼见集团步入正轨、蒸蒸日上,我下定决心,坚决要离开。可谁知,母亲却突然翻脸,她指责我为了一个女人,不顾亲情、不顾家族荣誉。
我同她讲不通道理,听着她莫须有的指责,越发心寒。就是那个时候,我对沈家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彻底破灭了,便想效仿之前的做法,不告而别。
沈弘诚忽然重重地叹了口气,许是造化弄人,我不顾一切的冲出家门,还没有赶到机场,就、就出了车祸,一步一步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沈弘诚话音未落,沈颂忽然上前,一把抱住了他,泪水止不住地在眼眶打转,却强忍着没有落下来,声音哽咽,爸,对不起,我早该来找您的。
父亲原是丰神俊朗,现如今却消瘦的不成样子,此刻穿着厚厚的棉衣,都能隐约摸到凸起的骨头。
沈弘诚先是一怔,随即颤抖着双手回抱住了沈颂,转瞬已是泪流满面,好孩子,不哭、不哭。
沈弘诚出身豪门,学识人品样样拔尖,是所有人口中的天之骄子,可想而知,他骨子里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
三十多岁的年纪,正是一生中干事创业最好的年华,他的骄傲却尽数被摧毁,像个废人一样整日瘫在轮椅上,连生活都不能自理。
而他之所以苟延残喘至今,是因为他心底还埋藏着一个小小的心愿,离开这个人世前,他想再见他爱的人和儿子一面。
良久,无声的哽咽渐渐止息,沈弘诚悬着一颗心,小心翼翼地问:你、你母亲她还好吗?
闻言,沈颂蓦地闭上了双眼,极力压下心底阵阵袭来的痛楚,他不忍心将那样残酷的事实告诉父亲,只道:母亲她救了两个落水的小孩,被追认为见义勇为的英雄。
沈弘诚愣住了,眼泪簌簌而下,肩膀剧烈的抖动着。
沈颂将他抱得更紧了,宽慰他说:爸,我们一家人曾经说过要永远支持彼此的决定。您是最了解妈的,这是她一定会做出的选择,哪怕她早就预料到了最坏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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