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2 / 3)
景安:???
他暗暗摇了摇头,不理解他的脑回路。
两个月后,安栾住处。
疼疼,顾兄轻些。
安栾有些难耐的看着自己被迫过度弯曲的腿,额头上都是汗。
景安放下他的腿,神情漠然,道:那就是快好了。
啊?安栾一怔,这就,这就好了?
景安:你还想治?
不不不。安栾拼命摇头。
他现在还记得,治病的第一天被王爷坐在一旁看了全场,他简直快要被冻成冰块。
那感觉仅次于凌迟处死。
他当时觉得他就算是腿不疼了,心也疼。
感觉差不多了,景安走了出去。
燕含章果然在门口等他,披了件看上去甚是暖和的黑色大氅。
见他一出来,立刻笑逐颜开,走上前去抱住他,给他披上了件月白色的大氅,道:别冷着。
景安看了他一眼,回了句:你也是。
燕含章顿时笑的更开了。
回去的路上,踩着嘎吱嘎吱的雪,黑色的靴子被浸染上了更深的颜色。
忽然,燕含章装作不经意地对景安说:对了,前不久有人跟我说有个大夫不错,治断手断腿很好的,我看每次你和安栾一起他也尴尬,不如换个大夫吧。大夫年纪不小了,但是很靠谱。
句句话里都是为别人着想。
景安看着他,眼睛里被冬雪映照着,有些许的笑意,道:哦?是吗?那就换人吧。
燕含章松了口气,眼中的笑意更重,看着还在往下掉的鹅毛大雪,说:过几日,咱们俩去看雪吧。
景安有些诧异地看着他,道:怎么?你不忙了?
燕含章脸窝在毛绒绒的大氅边上,显得有几分温和,他看着景安,道:等过去这一阵儿。
景安站定,看着他。
燕含章也站定了,看着他,眉眼弯弯,道:怎么了?
景安目光沉沉,良久,道:记得小心一点儿。
燕含章一愣,然后点点头,笑道:知道了。
可是再小心又能怎么样,这毕竟是玩命的事情,可是他不能停下,因为失败是死,不战早晚也是个死。
他来到异世十余年,偷来的一辈子,从没想过苟且而过,本就想做个大事。
他本来从未后悔过。
只是此刻,看着身边人清风朗月的眉眼,他终于觉得自己有些软弱了。
他不怕死,可他怕有人伤害眼前人。
他敛了敛眸色,抬眼仍是笑意,调笑道:怎么?宝贝儿担心我了?
景安抿了抿唇,道:你别闹。
燕含章看着他,心里有一种淡淡的忧伤,他第一次觉得这人如此担心他于他而言不再是单纯的高兴,更多的,竟是心疼。
他小心翼翼地捧起景安的脸。
景安抓住他的手。
他裸露在寒冷空气里的手指有些发白,像是玉一样,冰冷洁白。
燕含章啪叽亲了他一口。
景安微怔,目光沉沉,突然一把扛起他。
燕含章笑着说:喂喂,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白日不宣淫啊。
景安脸微红,恼羞成怒,拍了他一下:闭嘴。
燕含章笑的更放肆了。
哈哈哈
扫雪的下人纷纷让开,低下头,装成瞎子。
:震怒
今年的雪下的早,倒是下的不小。
秋天刚刚过去,大雪就紧跟着来了,一股寒流从北向南冷嗖嗖地刮着,刮得人骨头都冷的疼。
下人们紧赶慢赶,轮班替换,手上都冻伤了,还是扫不净地上无边不尽的雪。
幸好燕王仁厚,给各个下人房里都添了不少的炭,还给每个人都发了过冬费。
景安这里发的尤其多,碧云都连着到裁缝那里做了好几件新衣服了。
比上一般奴婢几年的冬衣了。
不少人都嫉妒地眼红。
他们自然不敢嫉妒如今已经得了独宠,身边还长期守着暗卫的景安,只敢嫉妒嫉妒做丫鬟的碧云了。
碧云才不管这些。
光看见老娘拿钱,你们谁知道老娘担多少风险?
哪天顾公子要是和王爷吵架,一怒之下走人了,王爷就得把她的皮扒下来!
景安才不知道这些下人当中鸡毛蒜皮的小事,他早先在院子里种上的红梅也开了。
他静静地站在梅林里,闻着梅花淡淡的香气,思绪有些飘远了。
燕含章是不是说过些日子要出去玩来着?
那别去太远了,他昨日去了青客崖,那边的雪景正好。
大片大片的雪花往崖里掉,崖上还长着青松,别有一番趣味。
不过整个院子里,有闲心赏景走神的恐怕只有他一个人了。
身穿黑衣在一旁光着手练剑的暗卫们简直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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