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2 / 3)
医得意一笑,对于造福了或者坑了一位同道中人感到一种隐秘的欢喜。
等到景安回来的时候,燕含章已经下朝了。
他站在马车边,脸色不太好。看见景安,道:去哪儿了?
景安没说话。
燕含章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道:不管你是谁,有什么目的,跟在本王身边就要老老实实的,别给本王惹麻烦。
景安先是一怔,继而点了点头。
嗯。知道了。
燕含章看到了他拿的东西,说:这是什么?
景安没递给他,反而抱着筐子很利落的跳上了马车,把筐子放到了马车里,然后冲着燕含章伸出了手。
燕含章盯着那只手看了一会儿,才伸出手,被景安一把拉了上去。
进到马车里以后,燕含章坐到比往常柔软许多的垫子上,拿起那个小筐子一看,里面都是些瓶瓶罐罐。
上面还贴著名字。
什么菊花露菊花霜百折不挠夜夜笙歌
燕含章哪怕从来没用过,一看这名字也知道了这是干什么的。
他的表情顿时更微妙了。
这时候,他忽然想起这人早上把马车开进宫的事情,便走到了车门边,在狐皮垫子上坐下,掀开帘子,道:顾景安,你今天为什么要驾车驾进宫里?
景安顿了顿,说:没什么原因。
燕含章勾唇一笑,道:心疼本王了?
景安没说话,只是微微偏过头,用余光看了他一眼,说:坐在这里不安全,坐到里面去。
燕含章一愣。
这人,是在管教他吗?
无论是当初的顾三还是如今的燕含章,都是第一次被人管教。
但是不知道怎么的,燕含章觉得,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好像不算差。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
罢了,这人既然查不出是谁家派来的,那他就留下了。
:越界
和这边的岁月静好相反,此刻皇宫里,那位万人之上的帝王感觉非常不好。
他算什么东西!景帝黑着脸,他想起那人在朝堂上的做派,便不由得咬牙切齿,不过是个让男人压的玩意儿,真当皇兄死了,他换身装扮改头换面,别人便认不出他当年不过是个男宠来了吗?
一旁的王公公闻言登时吓了一跳,看着四周无人,才松了一口气,放低声音道:陛下,隔墙有耳啊,万一传到那位耳朵里,可不是闹得。
景帝心里憋着火,被他这么一说火气不降反升,怒道:他不过是一个异性王!他的身份,地位,哪一样不是朕给他的?哪一样不是我景家给他的!如今他不好好做他的臣子,反倒要做乱臣贼子!
王公公急忙拦住他,道:陛下慎言!
王公公看着余怒未消的自家陛下,压低声音道:陛下,这宫中多是燕王的走狗耳目,隔墙有耳啊。
景帝顿时像被泼了一盆水似的冷静了下来,反应过来以后,他想到刚刚自己的话若是传到燕含章耳朵里
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看向王公公。
王公公见状,低声道:陛下不必惊慌,您是当今圣上,燕王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因此对您做什么的,再说了
他的声音几乎低到听不见:您忘了,那药了吗?
景帝终于想起了什么,怔了怔,继而露出了一丝得逞的笑,心想,燕含章,等你什么时候反应过来,恐怕大罗神仙也无能为力咯。
他的心情,终于在无限畅想燕含章要死了的事情后,变得甚是愉悦起来。
***
到了王府以后,景安先跳下车,然后去扶燕含章。
燕含章握住他的手,非常暧昧地抚摸了几下,道:今晚去找我。
景安面无表情的脸上眼皮跳了一下,刚要抽出手,那人已经放开走远了。
景安看着燕含章的背影,眼神里有种莫名的情绪翻动。
回了马棚之后,看到自己的床上坐了一个男人。
孙达看见他,蹭的一下站起来,走上前,揪住他的领子,眼睛通红,道:你是怎么勾引王爷的?
景安:
他眉头一皱,把那人的手轻易弄了下来,没理他。
孙达咬牙切齿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靠什么挤我下去的,你不就是爬上了王爷的床吗?就是你给王爷吹枕头风,让他把我弄成了下等车夫是吗?
景安抬起头,看着他,道:第一,我没有挤你下去,第二,我要是真给他吹枕头风,你以为你还能站在我面前?
孙达顿时憋的满脸通红,道:像你这种人哼。
景安无语。
他这种人。他怎么了?
等孙达走后,景安开始洗马。
当他开始做一件事的时候,除非有大的外力干扰,不然他是绝对不会停下的。
当他把每一匹马都洗刷干净,如同新生的时候,已经快要凌晨了。
他忽然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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