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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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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单手按住她的脑袋不让她动弹半分。

她不安分得在他怀中扭动,却嗅到一丝淡淡的腥气。

这人身上有伤。她断定。

愈加滚烫的血液开始沸腾,她晶亮的眸子邪气横生,对于血液极其敏感的她,轻而易举找到了伤口所处。

后背正对着心脏的位置。

她一愣,身子向前凑近,在他的脖子前使劲嗅了嗅。

淡淡的草木香冷冽清新,夹杂着难以察觉的烧焦味。呼出的气息喷薄在脖颈上,重觎从脖子到背脊都僵住了。

这情蛊多多少少对他有点用处,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太久了太久了,久到他都快忘记自己是个男人。

而怀里的华冶的动作无异于火上浇油。重觎想控制住她,并非是想对她怎么样,而是怕本就一点就燃的他,他无法确定血液里的魔性和兽性,是否能冲破他的理智。

他并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强迫她,更不想伤害她。

这时,华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重觎,是你。”

重觎勾唇苦笑。果然,什么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和鼻子。

脖颈处再次被咬出一个血口子,鲜血顺着冷白的肌肤向下,滑出一道鲜明的痕迹。

“你要是觉得解恨,咬死我也好。”他淡淡得道。

“你是魔族,只有神才可以与你抗衡。我杀不死你的。”华冶自嘲,说完又在他血管处撕咬下小块皮,紧接着咬破。

她死过一次,没法凝结灵丹,更无法化神。想要杀他,必须要找到他的软肋和弱点。

尖利的牙齿刺破肌肤,华冶红着眼睛,大口喘息着,有些沉溺般喝着他的血。

但这些东西只是对她心里的一些安慰。

不过,喝了他的血,华冶身体开始有所变化。

果然,魔尊的血就是不一样。

重觎一动不动,任由她去泄愤,去不顾一切得撕咬。

做完这些,华冶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她额间和鼻上蒙上细密的汗珠,但脸依旧是是惨白。

“我不是说过,永生永世也不要看到你。快滚!”她没了力气,努力撑着胳膊和他保持距离。

一点的触碰,她就觉得恶心。

“我担心你。”重觎叹了一口气。

“呵。屠我满门,你当真是好大的脸。”

华冶挣扎着想从他的怀抱中脱离,却被他箍住,“听话。”他的语气带有命令的意味,华冶还想做什么,眼睛却被黑绸蒙住。

光明消失,再次进入无名的黑暗。熟悉的暗夜令她回想起在地狱的日子,华冶惶恐得抓着重觎的袖口,像是溺水人拼命得找到浮木,因她用了极大的力,指甲在重觎腕上划出深深的血印。

“滚开!”她像一个厉鬼。恨不得撕碎了他。

重觎一头长发仅用一条丝带高高挽着,三千墨发之下,平日里沉郁的脸被一道道黑色的狱痕缠绕,以往带红的薄唇变得乌黑,深邃眼眸似一汪深不可不见的黑潭。

现在,眼尾泛红,青筋暴起。

狂躁和占有,将他攻陷。

愤怒和仇恨,令她疯魔。

他完全在暴走的边缘挣扎,两人沉默无声的交手,但他只觉得现在的华冶更加没有反抗的能力。这一点,让他有点恍惚。各种情绪乱窜,让重觎没有注意到华冶噙着的冷意。

仇良它是有自己的魂魄。

华冶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谁的魂魄,但仇良跟她心意相通,即便她拿不动,却依旧能召唤它。

仇良刺破肌肤,听着血肉破碎的声音,又一次穿膛而破,华冶听到重觎闷哼一声,细嗅着腥气,笑道。

“第三次,一定要你死。”

失魂

华冶是被钟声是给惊醒的。

肃穆庄重的钟声幽幽回荡在空寂的山里, 如一颗颗石块落入水湖里,溅出水花掀起波澜。

“当——”

“当——”

“当——”

整整三声,浑厚朴实。

华冶低头看了眼自己, 躺在床榻上,衣物完好无损。

“醒啦?”华念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见娘亲醒来神色如常, 才老老实实回她, “出事了,你和温姐姐走了之后, 冷哥哥和李爷爷突然晕倒了。我只好变回虚态, 出来找你。等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就一直睡着。”平时小团子是凝实的鬼魂体,除了畏光和普通凡人一样。现在化为虚态, 便是真正是鬼魂,人是看不到的, 所以才逃过一劫。

半晌,她终于缓过神,问道, “温折竹呢?”

“我找你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她。听那个阿因和沫儿说, 好像是被带走了。”

“还有一件坏消息。”华念闷闷不乐。

“什么?”

“我的兔子不见了。”

现在知道那兔子是重觎的变的, 华冶黑了脸,只说,“我以后再给你买一只乖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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