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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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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夜晚里你基本都在“丈夫”的怀中安眠。你喜欢像婴儿那样蜷缩住身体,将额头抵在“丈夫”的胸膛处,把他呼吸时起伏的节奏当成最好的安眠曲,这让你感到十分的安全。

这个习惯最初是在真人那里培养起来的。

承诺“会无条件接受你的全部”的少年对你的各种小要求可以说有求必应。

“好啦好啦,我会紧紧抱着你的。”

只不过在某些事情上,银发的少年表现得比你更像一个肆意的小孩。他会从从你背后将你一把抱进怀里,用双臂扣紧你的小腹,像只撒娇的大猫那般,用柔软的嘴唇去蹭你的耳朵。

少年黏糊糊地喊着你的名字,鼻尖的热气尽数吹散在你的耳边,让人脸上发烫。

他将弯曲的膝盖压在你的身上。如同两只亲密交叠的勺子,你是他怀里的一把精致又宝贵的小勺子。

你能非常清楚地感受到他对你的重视。

而之后的“丈夫”就比较含蓄。

那位黑发美人,曾是咒术师的人会侧过身子,沉稳地望着你。

他看着你蹑手蹑脚地挪到他身边,像只仓鼠那样拱开他的手臂,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上他的胸膛。

你动来动去蹭到了他的痒处,他笑弯了细长的眉眼,便放下了手里的书籍,转而用它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你的长发。

犹如慈爱的母亲安抚着无助的孩子,他的动作怜爱而温柔。

“……在撒娇啊。”

在你困倦地打哈切时,他就将手臂松松搭上你的腰肢,轻轻揽着你。

再后来你被喊去给奈落打工,过上了没有“丈夫”的空窗期,寂寞的你爬进了姐妹的被窝。

你的好姐妹大椿是位凛然动人给人高不可攀之感的美人,连睡觉都是端正的平躺在被子中央,还会庄严肃穆地将双手交叠在小腹上。

“下去点,你压到我头发了。”

大椿有点不耐烦,但是到底也没有赶你走。

你乖巧地调整了自己的姿势,还贴心地给大椿编出了三个辫子。这事儿你在真人那里干过不少次可熟练啦,扎出来你自己都觉得增加了大椿的美貌值。

做完这一切后,你将脸颊贴在大椿的肩头,亲昵地将手掌搁在她弯曲的手肘,晃了晃大椿的胳膊冲她叨叨道:

“椿大人,你可以跟我说说那个么?就是上次妖狐的那个故事”

大椿对你的那种听睡前故事的喜好表示理解不能。她口口声声说着“幼稚死了”,但看在你那么崇拜她的份上,还是闭着眼睛哼哼唧唧地同你分享她的传奇经历。

“我都说几遍了,你还没有听腻么……算了,就是那个村子里突然有一位美丽的女人……”

说着说着,大椿的声音便小了下去,低了下去。你和她都步入了深沉而静谧的梦乡。

梦属于思念之人的怀抱,本该是最安全最温暖的地方。

可是到了宿傩这里一切就很无解。

情氵欲如浪潮般褪去,男女间虚假的亲密感消弭后,剩下的只有残酷的现实。

你很清楚地知道枕边的男人随时可以杀掉你。原因包括但不限于你呼吸声、心跳声太吵、体温太低等。

如履薄冰的感觉让你难以入眠,但是清醒显然是比浑然不知更加残酷的一种感觉,所以你最后还是浑浑噩噩地晕了过去消化咒力。

直到头皮处的拉扯感让浅眠中的你瞬间转醒。

茫然无措的你挣开了双眼。

——入眼的是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

是宿傩。

你明明在睡前尽力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甚至小心翼翼地滚到了床的最角落。哪里晓得你会因为觉得宿傩暖和,就不要命地挨到他的身侧。

现在你四散的长发正缠绕在宿傩的指尖。那些纤细的发丝如同攀附枝条的藤蔓,绕在男人的指尖,呈现出一种依依不舍的媚态,看起来十分亲密且暧昧。

宿傩正在轻轻摩挲指尖的头发。他垂眼端详着这些理还乱的黑发,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吟。

“嗯……”

这头凶兽刚从梦中醒来,身形魁梧的他明明看起来危险的要命,但慵懒的喉音却显得性感得要命。

宿傩的手是持长戟利刃的手,是撕开宿敌血肉的手,是结印施咒的手,唯独不是怜爱梳开“爱侣”长发的手。

或许他曾在昨夜用它抚摸你,带你品尝过极力的滋味,但这种精细活对他来说还是稍微有些难办。

宿傩只要稍稍一动就会扯痛你的头皮。

那可真是火辣辣得疼。

你发出了一声吃痛的呜咽,眼泪也跟着淌了出来。

呜,好痛。

好可怕。头皮是不是要被扯下来了,呜呜呜。

你望着那缕惊扰了宿傩大人的头发,疼也不敢发出大声,一时间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个尼姑。

细微的声响引来了宿傩的注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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