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二十六章(2 / 3)

加入书签

日子才在闹市教训了武恩侯爱子,没两日就传来他死的消息,外面会传成什么样可想而知,不可能对公主名声一点影响都没有。

所以那句话根本不是问句,而是肯定的陈述。

“本宫既然将他抓过来了,就没想让他活着回去,如何善后不是你该想的,现在给你一个赶快了断的机会,你不做,本宫会不高兴。”姬珧轻轻皱了皱眉。

她知道她一这么说,薛辞年肯定会照做,果然,薛辞年沉默过后转过身去,手里握着刀柄走过去,如果仔细看,能看到他的手大力攥着,指尖微不可见地发着抖,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满腹的愤恨早已经按捺不住。

邢兆平说不出话,只能一边“啊啊”地喊着,一边惊恐地向后爬。

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薛辞年能有机会拿着屠刀对着自己,他踩他像踩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但现在薛辞年杀他也比碾死一条鼻涕虫简单。

这时间从来不缺恶人,怕就怕恶的碰上更恶的,狠的碰上更狠的,姬珧是那种宁愿损失点东西也要别人好看的人,这种事不分赢得漂不漂亮,反正对方一定会比她更惨。

不杀邢兆平,邢廉也注定不是她的人,姬珧没必要让两人面上有多好看。

邢兆平死得挺悄无声息的,什么叫无声绝望,他临死前终于切实体验过了,薛辞年将刀捅进他心口,然后冷漠地拔出来,邢兆平抽动一会儿才死,死时候没闭上眼睛。

薛辞年松开刀柄,向后退了一步,然后闭上眼,那一瞬间,他的确感觉到由内而外都松懈下来,有些事情注定会被时间掩埋,掩埋的伤痕不会消失,它只是被藏起来了。

但是,邢兆平死了就够了。

他可以松一口气。

姬珧从椅子上站起来,什么话都没说,有人将邢兆平的尸体抬走,不知道要带到哪去,她瞥了宣承弈一眼,宣承弈扶着她的手,两人静静走了出去,留下薛辞年一个人在里面。

“他会打开心结吗?”宣承弈问。

姬珧看着灯火阑珊的石板路,抬眼忘了一眼皇宫的方向,不着痕迹地说了一句:“我醒来后,一次也没登过望玉台。”

宣承弈移过视线看向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姬珧笑笑:“本宫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他要是还不能释怀,是不是对不起本宫?”

虽然这么说,却一点埋怨的神色都没有,宣承弈想起方才一个细节,公主是让人把邢兆平清理干净之后才把薛辞年找来,她折磨他的拿着手段,邢兆平最肮脏最凄惨的那副模样,薛辞年通通没看到。

她是怕他看到那个场景心里会不舒服。

宣承弈有一瞬间开心自己捕捉到了公主的想法,同时也厌恶自己为什么要留意这种戳心窝子的细节。

第二日过得风平浪静,邢兆平的死讯也没有传出来,但让人在意的是,邢家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连邢兆平在府上不见了都不知道,不然他们一定会大张旗鼓去找。

第三日还是没有消息,直到第四天,邢兆平的死讯突然轰动全城。

起因是当朝太傅在早朝上指名道姓讽刺邢廉教子无方,又委婉地表达了一下对于他死儿子的慰问,众人这才知道邢兆平死了,怎么死的,为什么邢家秘不发丧也不敢问,只知道邢廉铁青着脸多谢太傅记挂。

好事者之后私下探查,才知道原来是两日前盛佑林亲自去邢府看望邢兆平,他也是他的老师,探望自己的学生本没什么稀奇,可这一看不要紧,竟然让盛佑林看到了极其恶心的画面,邢兆平的屋子都是些光着身子的人,男女都有,其中还有武恩侯的爱妾,邢兆平旧伤未愈就在自己房里玩,也不知引发了什么争执,竟然被人一刀子捅死了,听说玩得特别过火,连那什么都伤了……

这消息一传出,挡也挡不住,一夜之间满金宁城的人都知道邢六郎自己把自己玩死了,他平时就恶名在外,不懂内情的人自然不会怀疑到别人头上。加上这件事本来就不光彩,就算邢家人有心怀疑,他们也不会大张旗鼓喊冤叫屈,恨不得把这件事摁到地还来不及,最希望的就是再发生一件大事,能让人赶紧把这桩丑事遗忘。

玉无阶跟姬珧说起这事时,满脸都是骄傲得意,好像从头到尾是他做的似的。

“邢廉吃了一个哑巴亏,又死了儿子,肯定咽不下这口气,你要小心他背地里找你麻烦。”得意是得意,但该提醒的话还是要提醒,玉无阶一边放下白子,一边说道。

姬珧观着棋局,迟迟不下子,随声应和:“就怕他不出手,不咬人的狗才可怕。”

“薛公子怎么样?”

姬珧道:“还是那样,他尽量做到让我放心。”

“为什么这么沉不住气,”玉无阶抓了一把白子放在手中,姬珧抬头,他没在意,神色有几分漫不经心,继续道,“明明可以再等等,完全将公主府撇出去,现在,还是有人会怀疑到你头上。”

“薛辞年对你很重要吗?虞弄舟心思不纯,你不要他了,你想让他做你驸马吗?”

姬珧看了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