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权臣笼中雀 第34节(2 / 3)
上的日头烫人,哥哥还是进来坐吧。”
她说着试探着往回退了一小步,谢钰却只冷眼看着她,未曾收手。
那纤细的银线被拉扯到极限,疼得折枝咬了咬唇,眼角都渗出泪来,忙抬步重新挨回长窗边上,伸手去解自己的耳坠。
许是指尖颤抖的厉害,一连试了好几次,才终于将耳坠的暗扣解开。
折枝不敢抬头看谢钰的面色,只慌忙拉过他的手,将这两枚小巧的珍珠耳坠埋进他的掌心里,竭力让自己的语声柔婉而不颤抖:“哥哥若是喜欢,这对耳坠也送给哥哥。”
“妹妹倒是大方。”谢钰轻哂,收拢了长指。
折枝得以脱身,也不敢耽搁,只回转过去身去,快步行至门上将槅扇推开,又轻声重复道:“廊上的日头烫人,哥哥进来坐吧。”
她说罢抬手打起竹帘等了一阵,见廊上始终未见谢钰的声音,这才迟疑着回过视线,往长窗外望去。
长窗依旧往外敞开着,方才还立在游廊上隔窗冷眼看她的谢钰,此刻却已孤身立在临窗的案几旁,视线垂落,望向案几上齐整铺开的宣纸。
折枝心口一跳,也来不及计较谢钰是不是逾窗进来的了,只慌忙将视线一同落到那些先生改过的琴谱上,本就因惊惶而苍白的小脸上又白下一层。
此刻想将琴谱收回屉子里自然是晚了,也太过刻意。
折枝只好低眉走上前去,当着谢钰的面将几上散落的琴谱理了一理,不动声色地将前朝的那张琴谱藏到了最底下,这才抬眼,笑着递给他:“这些琴谱是折枝练琴时偶然所得。近日里得空便整理了出来。哥哥看看,可有想听的?”
她略想了一想,回身将长窗掩上,这才走回谢钰身畔,弯了弯杏花眸,笑得乖巧:“折枝为哥哥弹奏可好?”
谢钰不置可否,只信手接过琴谱一张张随意翻阅过去,视线停落在那一行行细心修改过的痕迹上,眸底似有冰凌渐次而起。
他立在逆光处,折枝看不清他面上的神情,只是见他肯接,以为是心情好些了,也轻轻松了口气,抬步往放着焦尾琴的长案前坐落,伸手细细地调了调焦尾琴的琴徽。
谢钰停下了翻阅的动作,视线落在琴徽上,轻轻笑道:“这张焦尾琴并不算好,且连琴徽都已旧成了这样,怎么还留着?”
折枝调着琴徽的指尖轻轻一颤,很快便又抬起眼来,如常对谢钰笑道:“折枝听过一句话,‘岂必新琴终不及,究输旧剑总相投’,似乎说的便是旧琴可贵,也不知道折枝记错没有。”
“旧情可贵。”谢钰颔首,唇角的笑意非但没有褪去,反倒愈发深浓了些,只是那眸底一片晦暗,尽是冰凌:“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倒是我没看出妹妹竟是这般长情之人。”
说罢也不再多看,只将整叠琴谱倒置过来,拿出垫在最底下的一张,看见宣纸上自己的字迹冷哂了一声,抬手丢在案上:“弹这首。”
折枝不知自己是哪句话惹恼了他,却也不敢多问,只得伸手取过了他丢下的琴谱。
视线方往上一落,垂落的羽睫便是重重一颤。
方想启唇说些什么,谢钰的语声已冷冷响在上首。
“其余的,我不想听。”
“可是——”折枝慌乱地想开口解释。
谢钰随之俯身,竖指抵在她的唇上,语声低柔,带着些令人心悸的意味:“这许多时日过去了,妹妹但凡用过一点心思,也该熟稔了。”
折枝面色微白。
自第一次弹奏后,她再没敢动过这首曲子。
且见谢钰不再提起,也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早已忘记了此事。
如今再要弹奏,恐怕不会比当初在映山水榭中要好过多少。
“哥哥——”她再度开口哀求。
身前的阴影扩大了些,谢钰俯身将下颌抵在她的肩窝上,薄唇轻轻擦过她柔白的颈,缓缓停留在那圆润的耳珠上,语调温柔的令人有些胆寒:“妹妹,我的耐心有限。”
折枝颤了颤,只得将指尖轻轻搭在琴弦上,稳了稳呼吸,素手勾弦,起了第一个泛音。
谢钰也重新直起身来,阖目静听。
折枝愈发是打起了十二分的心思,小心翼翼地弹了下去。可心惊胆颤之下本就无法专心,加之曲调不熟,终于还是在片刻后,弹错了一个细微的散音。
琴声方落,谢钰便睁开眼来,唇角的笑意深浓了些:“妹妹弹错了。”
折枝身子一僵,指尖的动作骤然停住,抬目看向谢钰,颤声与他道歉:“折枝不是有意——”
谢钰却似并未与她计较,只淡笑着颔首,示意她继续弹奏。
折枝惴惴望向他,又很快低垂下视线,愈发小心地重新弹奏。
但许是心中不安,这回方开篇不久,指尖便略微一偏,又弹错一个散音。
“妹妹又弹错了。”谢钰随之开口,语声里笑音缱绻。
折枝愈发惶然,想启唇解释,谢钰却只将长指抵在她柔软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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