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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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恕沉声道:“让人去尤家走一趟,仔细查清楚,还有,去查朝中那几个跟骆家走的近的,还有刑部之中谁跟骆家的人有牵扯。”
骆家被抄家之后,按理说所有骆家的人都应该已经被问斩。
刑部手中是有骆家族谱作为参照,绝不可能会错漏骆家主支一脉的人,而骆家旁系未被问斩的也早就已经流徙出了京城,那几个余孽是怎么活下来的,又怎么能有能耐买通了韦郎原甚至抓住他儿子要挟进了皇陵驻军?
韩恕还记得之前在悬崖上时,那个骆家余孽叫骆章叔父。
“那几个余孽能活下来,朝中必定有人帮忙,且韦郎原与他们合谋也该有人暗中相助,去仔细的查,从刑部下手,还有这次随行前来皇陵的禁军也一并筛查,把藏在暗处的人给我找出来。”
季三通闻言正想应是,没想到门前就先传来昭帝的声音。
“这些事情朕早就已经吩咐了人去做了,你这病恹恹的样子先顾好你自己吧,连床都下不来了还瞎操心!”
昭帝大步走进来时,身后还跟着太医。
季三通连忙行礼:“陛下。”
不要脸!
昭帝摆摆手,季三通就退到了一旁,而他则是走到韩恕床前看他:“你都这样了还操心外头的事情,朝中少你几天死不了!”
也不知道韩恕到底是没心没肺不在意自己死活,还是他压根就是故意的。
弄的一身伤还跑到皇陵来,他看他就是故意招阿姐心疼。
心机狗!
“陈太医,替厉王瞧瞧。”
陈太医就是之前随行来皇陵的太医,瞧见昭帝脸色不大好也不敢多言,连忙提着东西上前。
韩恕倒是难得好脾气的没为难他,照着他的吩咐将手伸出来让他把脉之后,又让他看了下伤口。
陈太医才说道:“王爷身上的伤没什么大碍,只要好生静养些时日就没事了,只是这血虚之症得好生养着才行。”
“王爷还是精壮之年,气血亏虚损的就是底子,还是要及时养回来才行,之后王爷切记不可再受损伤,也忌劳累多思。”
“您的身体一向都是汪太医负责,等回京之后让汪太医开些补血益气的汤药喝着,再配以膳食调剂,养上两、三个月应该就能恢复过来。”
韩恕嗯了声:“多谢陈太医。”
陈太医连道不敢:“微臣先去替您将今日的汤药熬上,王爷暂且用着,等回京后再将方子交给汪太医,待会儿王爷让人替您伤处换药,小心别让伤口沾到了水。”
“好。”
陈太医朝着昭帝行了一礼,先退了下去。
昭帝一掀袍子就坐在了韩恕身前:“阿姐呢?”
季三通道:“长公主见王爷醒了,先回去收拾容妆。”
昭帝打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想起谢于归昨天守了韩恕一夜就心里泛酸,忍不住说道:“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搞的?气血虚耗,这段时间你都干什么了?”
韩恕张嘴刚想说话,他就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别跟朕说你是着了风寒,什么风寒能把你折腾成这样?汪鑫阳那老东西倒是替你守嘴,这么长时间几次入宫给朕和太后请平安脉都没露出你半点消息来。”
韩恕嘴唇泛白,靠在床头说话时少了平时的冷厉,多了些病气:“别怪汪鑫阳,是我不让他说的。”
昭帝看他:“那你倒是说说,你这身伤是怎么搞的?”
韩恕垂眼:“旧疾犯了。”
昭帝追问:“我知道你之前有头疾,疼起来时也控制不了自己,可是不是已经有两年没犯过了吗,怎么突然……”
“不是没犯过了,只是用药压着。”
谢于归换了身衣裳刚过来时,走到门外就听到里面传来韩恕的声音,她伸手压了压想要通传的冯唤,只站在门外,就听里面韩恕平静说话。
韩恕知道昭帝追根究底的性子,就算他不说,等到回京之后他恐怕也会去找汪鑫阳追问,所以就直接说道,
“你可知道我头疾发作时会生疯症?”
昭帝沉默了下,他当然知道,阿姐当年身亡头一年,韩恕头疾发作了好几次,每一次都是伤人伤己,到最后强行让人压着才能安静下来。
那时不少人都说韩恕疯了,直到汪鑫阳替他诊治,韩恕的头疾发作的次数才少了下来,渐渐到一年多前几乎没再听说过此事,就连汪鑫阳那边,他每次询问的时候他也说韩恕一切都好。
时间一长,昭帝只以为韩恕那疯症已经好了。
韩恕低声道:“我头疾一直没好,每次发作时依旧狂躁,只是汪鑫阳给了我一味药,能够在我发作之时替我压制住疼痛,所以这一年多才能安稳。”
“药?”昭帝皱眉,“什么药。”
他是亲眼见过韩恕发病时的样子,能压下他症状,那药性得有多强,想起之前季三通吞吞吐吐,韩恕也语焉不详,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样东西,猛的睁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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