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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0章 就正位姬职复燕遭算计王厝崩天(10 /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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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些事来!”

“臣受命!”

一如武灵王所断,在老相国司马赒死后,中山相府的日子愈见艰难。

天色傍黑,夜幕徐徐降临于中山国都城灵寿的相府大院里。大院一片静穆,连仆从走路的声音也轻得几乎听不见,似乎都在害怕惊动到什么。

仆从害怕惊动的自然是这座府宅的主公司马熹,他已将自己关在小书院里半个多月了。

让司马熹自闭的是来自王厝的一筒罢相诏命。在诏命宣读之后,那枚象征朝廷权力的相府金印也被宣诏宫吏带走。接后的日子里,原本闹猛的司马府前少有车马了,甚至一些与司马家来往亲密的官员也不再登门。

司马熹并不留恋这些,但他必须弄明白王厝为何突然罢其相位及罢相之后还会发生什么。想到司马赒生前的警觉,司马熹愁肠百结。

人定时分,万籁俱静。

家宰走过来,轻轻叩门:“主公?”

“进来吧!”司马熹听出声音,应道。

家宰推开房门,小声:“有客人求见!”

“客人?”司马熹半是斥责,“这辰光了,还有什么客人?”

家宰的声音愈加轻柔:“是赵人。”

“赵人?”司马熹打个惊怔,“谁?”

“赵使李疵!”

“李疵?”司马熹盯住他,“他来干什么?”

“说是为主公的事。”

司马熹闭目:“带他进来!”

家宰出去,引李疵走进书院。

“请坐!”司马熹欠欠身子,指向对面席位。

“谢大人!”李疵坐下,盯住司马熹,拱手,“在下冒昧登门,有扰大人清静了!”

“唉,”司马熹拱个手,长叹一声,“树欲静,而风不止!”

“大人可知风从何来?”李疵脸上浮出浅笑。

“赵使可知?”司马熹听出话音,看过去。

“若是不知,就不登门了。”

司马熹吸入一口长气,微微倾身,拱手:“在下慢待了!”转对家宰,“为贵宾上茶!”

家宰备茶。

“敢问赵使,风从何来?”司马熹压低声音。

“枕边。”

“是江姬?”司马熹吃一惊,不自觉地轻声喃出。

“阴姬。”

“阴姬?”司马熹两眼眯作一线,几乎是喃声,“在下未曾获罪于她呀!”

“大人想想,虽未获罪于阴姬,是否获罪过其他人呢,譬如说,阴姬所出的公子!”

“訾?”司马熹脱口而出。

“应该是。”

“在下也未曾获罪于他呀!”司马熹怔了。

“大人是否与人闲话,聊及大王的几个公子,说是如果为傅,大人最不想傅的只有一个,这一个……”李疵顿住话头。

“公孙弘!”司马熹乍然明白,咬牙切齿。

公孙弘是中山王的三个御手之一,与司马熹交好,二人无话不谈。司马熹确实与他聊过此话,没想到他竟……

“呵呵呵呵,”李疵笑道,“大人应该感谢公孙弘才是。”

“他……卖我!”司马熹气极。

“公孙弘不是想卖大人,只是想讨好江姬之子,因为他也是打心眼里不喜訾的。是江姬之子公子元楞透给宓妃之子公子尚,公子尚透给訾,訾透给阴姬,阴姬这才吹风!”

“敢问赵使,你怎么晓得这些?”

“在下不是赵使了,”李疵回他一个苦笑,“在下已经离开赵室,此来中山,是想在大人府上讨口饭吃。”

“是赵王待你不好吗?”司马熹问道。

“倒也不是。所好不同而已。”

“所好不同?”

“赵王所好,乃骑射游猎;在下所好,乃宫廷礼仪。”李疵又出一声苦笑,怅然应道,“譬如说,他在国中行胡服,尚骑射,在下就不苟同。”压低声音,“前番为使,见大王崇尚礼乐,礼贤下士,在下是深为所动啊,是以挂印辞赵,来投大人!”

“李兄何不直接投靠大王呢?”司马熹怔了。

“大人说笑了,”李疵拱手,“在中山,谁有天大的胆子,敢略过司马府您的这道门槛呢?”盯住他,“再说,在下曾为赵王特使,今若来投,纵使忠心不二,大王怕也难免想些什么。”

“倒也是。”司马熹认可,语气缓和许多,改了称呼,“请问李兄,眼前之局可有解招?”

“这个要问大人所志,是要继续为相呢,还是自此不问时事,清闲余生?”

“局已至此,在下纵想清闲余生,怕也……”司马熹顿住话头。

“大人所言甚是。”李疵应道,“若此,疵有一策,或可使大王登临贵府,归还相印!”

“敢问何策?”司马熹凑近。

“做赵王之相!”

司马熹倒抽一口冷气。

半个月后,一行赵国车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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