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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9章 辩风水邹衍谏主游太虚玉女受命(10 /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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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给苏秦,每日一粒,连服十五日,可除他体内余毒!”

飞刀邹揖个大礼,接过锦盒,与陈轸一道转身离开。

望着二人走远,玉蝉儿轻叹一声,掩上房门,走向洞里,在洞口遇到童子。

“了了?”童子笑问。

“了了。”玉蝉儿语气怅然。

“苏师弟就在谷口。”童子道。

“我晓得。”玉蝉儿回他个苦笑,“却却,我们这去先生的洞里吧。”

童子伸手,玉蝉儿拉上,二人肩并肩走进洞穴深处,直入先生的洞窟。

童子燃起三根松明子。洞中明亮起来,空气中弥散起松油的清香。

先生的洞窟仍旧保持原样,几案上依旧摆着那块木椟,木椟上依旧写着那首偈语:“了却俗缘,缔结道心;玉女金童,共济世人。”

是的,这是先生留给他们的最后叮嘱。

几案旁边摆放着鬼谷子的棋局,局中的黑白子是童子摆的,黑、白两团棋子相互缠绕,如两条巨龙,各抱地势,勾心斗角。

从局面上看,二龙交错争斗,针锋相对,正杀得难分难解。

童子坐在棋盘前,盯住棋局,眉头紧凝。

“咦,你不是不弈棋吗?”玉蝉儿笑道。

童子叹出一声,那声音像极了鬼谷子。

“却却,忘记外面的事吧,我们还是回到内中。这些日来,我苦思冥想,可总有什么隔着,有时候似乎看到什么了,却又悠然不见……”玉蝉儿顿住。

“记得先生在时,你就有过这种感觉。”

“是的,可不一样。那辰光,我是钻在林子里迷路了,先生将我引出来。这辰光,是我就在外面,试图钻进去,可只要钻进去,就又迷路了。”

“迷在哪儿了?”

“迷在经络里。”

“经络?”童子闭目,有顷,“这个得问先生。”

“可先生不在呀!”玉蝉儿苦笑。

“我晓得他在哪儿。”

“天哪,快带我去!”玉蝉儿一把抓住他。

童子脱开,席地坐下,脱掉鞋子,朝跟前努个嘴。

玉蝉儿意会,在他对面坐下,脱去鞋子。童子伸出手脚,玉蝉儿偎近,二人以手足相抵,四目闭合,调匀呼吸。

渐渐的,二人气息同步。

洞中静寂如死,惟有三根松明子在燃烧中噼啪作响。

玉蝉儿渐入定中,于恍惚间,面前现出一片云海。

云海里,微风阵阵,鸟语花香,但没有道路。

玉蝉儿正自踟躇,童子走来。童子走处,赫然是一条开满山花的小径。

“此是何地?”玉蝉儿问道。

“东灜。”

“东灜?”玉蝉儿怔道,“东灜不是在大海里吗?”

“是的,它在大海里。”童子说着,向她伸出手。

玉蝉儿拉住,二人手牵手走向花径。

花径通向一座山。山不高,山顶有块巨石,石上坐着二人,一个消瘦,银发飘飘,一个壮实,一头乌发经过精心梳理。

二人一动不动,背朝玉蝉儿、童子坐着,似在凝望远方。观身影,似曾相识。

玉蝉儿松开童子的手,快步登上山巅。

玉蝉儿豁然开朗,眼前一片蔚蓝,茫茫大海,水天一色,极目望不到尽头。

这是玉蝉儿从未看到过的景象。

玉蝉儿忘记了那两个人,忘记了童子,痴呆呆地远眺。

“蝉儿!”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道。

玉蝉儿回头,见是一个老丈。

一个她从未见过的老丈,满头银发,一脸慈祥。

玉蝉儿盯住他,良久,想到许是方才所见的那个老人,冲他拱个手,回个笑:“回禀老丈,我不叫蝉儿!”

“你叫什么?”

“了了。”

“呵呵呵,”老丈笑了,“你了不了。”

“我了了。”

“你了了此,了不了彼;了了东,了不了西;了了外,了不了内;了了黑,了不了白;了了上,了不了下;了了去,了不了来……”老丈打开话匣子,了了、了不了起来。

“……了了明,了不了暗;了了鸡,了不了鸭;了了山,了不了水;了了鼻,了不了眼;了了冬,了不了夏;了了地,了不了天;了了阴,了不了阳,了了肉,了不了灵;了了……”玉蝉儿截住他,接过他的话头,顾自了了、了不了地说下去。

“呵呵呵!”见玉蝉儿扎下架势,这要没完没了,老丈笑笑,打出个手势。

玉蝉儿停住,挑战般望着他。

“蝉儿,你这是了了,还是了不了?”老丈现出得意。

玉蝉儿闷头一想,果真是,人家一提,自家竟然这般无休无止了。

可他怎么认定我就叫蝉儿呢?

玉蝉儿盯住他:“请问老丈,我与你素昧平生,你怎么晓得我叫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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